“你才大老爷们呢。”孔莎
丁羡神经又紧绷起来,回头看眼某人位置,正巧,周斯越也跟宋子琪在扯淡,目光随意瞥,视线蓦然撞上,交汇两秒,周斯越低咳声,率先别开。
丁羡意识到,忙不迭转回,耳朵红。
周斯越松懈地靠在椅背上,望着那泛红光耳根,低头笑。
原来,所有似是而非情绪,都掩藏在岁月眉眼中。
而你想知道所有答案,都在这些似是而非情绪中。
在回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彼此都犹如跟亲人般熟悉,说话更没顾及。
特别是早上,赶着去上学,二楼只有个厕所,周斯越时常被早起丁羡逼到去楼下洗脸刷牙,等他都洗完出来,丁羡还没出来,还得靠在门等她。于是,上学路上,推着车怨念丛生:“磨磨唧唧,洗个脸要这久,女生就是麻烦。”
丁羡洗个脸还天天被他在门外拍这门催,心里也是肚子火气,气不过,回两句嘴:“女人本来就麻烦你不知道吗?有本事你以后别找女朋友,哼!”
吼完,拉紧书包肩带噔噔噔跑。
周斯越蹬上车,低骂句:“惯得你!”溜烟骑走。
九月,年度数学国赛,难得是,何星文竟然放弃今年国赛,跌破所有人眼睛,还以为他会在这条路上条道走到黑呢。据刘小锋在办公室听到刘江跟几位老师谈话转述,暑假时候,何星文父亲在车间出意外逝世,唯挣钱人没,何家下就垮,何星文整个暑假都没时间复习竞赛,加上之前经验,决定放弃。
九月中,刘江在班里为何星文募捐。
原本挺高傲男孩儿,此刻低着头站在讲台上,面前摆着个四四方方红色募捐箱,丁羡盯着看许久,从包里把零钱逃出来,凑个五十整。
孔莎迪嚷嚷着不肯捐,因为她觉得何星文这人心眼儿坏,咱这会儿帮他就是助纣为虐。
宋子琪拍拍她脑袋,“助纣为虐不是这用,这事儿码归码,虽然也挺不喜欢他,但人家有困难,咱还是得尽份力,大老爷们这记仇活得可不敞亮。”
车轮滚过丁羡身边时候,男孩儿恶意地按几下铃声,咻声往前滑走,丁羡望着他嚣张背影愤愤咬牙。
“幼稚!!!”
回到教室,孔莎迪追着她问,“跟男神同居日子怎样啊?”
丁羡把书包塞进桌板里,愤懑地说:“把同居俩字去,还男神呢,就神经病。”
孔莎迪叹口气,连连摇摇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想跟宋子琪住起都没机会呢。刚又听到别班姑娘在打听们周少爷呢,那花痴劲儿,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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