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手上拎着杆儿,低头从洞里把球捞出来,个个码齐,他手掌大,指节分
“裂开。”
愣好半晌,丁羡才反应过来,他说裂开是——中分。
“……”
真想杆子捅死你啊。
丁羡横他眼,忙拿手捋捋齐。教两轮,她都收获平平,不过也就图个玩得高兴,自己打得还挺乐呵,偶尔被她误打误撞进个球,自己也能举着球杆乐上半天,回头邀赏似看向周斯越,眼神示意——怎样,打得还行吧?
能给你杆清。
教过程都挺省心,周斯越说她也能听明白,只是每次实际操作就不行,顶杆儿,挥空,球都没碰到。
周斯越手臂交叉在胸前,叹口气,重新把桌上球打散,摆好白球和黑球位置,对着洞口,“来,再试试。”
丁羡鼓作气,憋着股劲儿,大力挥杆——
又是空杆。
周斯越倒也挺给面子,尽管打得跟屎样,还是十分配合地冲她竖起大拇指,“厉害。”
就在周斯越这种盲目捧杀教学方式下,丁羡球技丝毫没有长进。宋子琪也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好不容易碰上个这菜对手,光顾着自己耍帅,什背杆儿跳球,全都用上,而且,宋子琪出杆之前每回都要先绕桌走圈,捏着个巧粉使劲儿擦擦擦,然而有人就吃这套,孔莎迪在旁看得兴奋不已,心跳加速。
连着两场,丁羡球都没摸到几个,被宋子琪给清杆——
旁周斯越终于看不下去,在第四场开局时,接过丁羡球杆儿,对宋子琪说:”你也就欺负欺负她。”
宋子琪挑衅道:“你心疼啊?”
周斯越靠在桌边,十分耐心且温柔地用眼神鼓励她。
她手没劲儿,运杆手就晃,晃就对不准白球,出杆容易偏,基本都是白球自己在原地打两个转儿。周斯越教大部分是靠在桌边用嘴说,偶然会用手去矫正她姿势,那人靠过来,丁羡就紧张不行,心脏砰砰砰直跳,耳朵就红,悄悄侧头瞥眼他,男孩儿目光正专注地盯着桌上球和球杆,以及她姿势。”数学里有个叫半球法,听过没?正确击打点在袋口中心点与目标球心连线延长线上,与目标球心应该距离颗球位置,对准这个点打,基本都能落袋。“周斯越微俯低身,边解释,边讲白球和目标球放在桌面上,手指在俩球中间随意地滑道线,又微微侧过头,看向丁羡,“懂?”
眼神忽然扫过来,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在空中相撞,停留秒,两秒……
周斯越慢慢直起身,双手抄回兜里,半笑着看她,声音戏谑,“你锅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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