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下肚，老孙聊得天花乱坠，长辈扶他肩膀，说，第
次
来，见面礼算是给你
。老孙不胜酒力，脸红着，口齿不清地说，这个懂。长辈又说，第二次来，敲门砖也算是给你。老孙有点害羞，说，这个，这个也明白。长辈放下手来，拿过自己随身
背包，哗啦下，把前两次买东西全部倾倒在地上，瞪圆眼睛，饱含期待地说：这些都还给你，不要。那
，你现在该给看看你真东西吧。
老孙打着酒嗝，话说得断断续续：其实你……你意思，都明白，你想要啥……，太知道。说完后，他晃悠着走到厕所旁边，单掌推开门，站在门口，将迷彩短裤连带着里面四角内裤往下用力褪，露出半个紧绷而丑陋屁股，叉着腰闭眼睛撒泡尿，之后并没有转身回来，而个跨步迈入厕所深处，在水池子上下柜子里大肆翻找。老者仍在桌旁，言不发，小口啜饮散白酒，他指尖夹起两粒花生米，不慌不忙，半眯着眼睛，仿佛吃得津津有味，不难看出，他也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激动情绪。几分钟后，老孙风尘仆仆地回到桌旁，带着股沉厚悠久尿骚味，他佝偻着腰，眼睛发亮，怀里抱着个破损严重陶土罐子，低声说道，老师，不，大哥，亲哥，你来看看这个，戴上镜子看，不得，这是晚明期间——当地副食品商店出土。非常颠覆，能震惊考古学界，有市无价宝，按照想法，最好直输海外，你问问大英博物馆有没有兴趣。来，你摸摸这质地，水头多足，别客气，来摸摸，莹润温雅，你再看看这纹理，蚯蚓走泥，活灵活现，太野性。这东西常年吸收着日月天地、烟酒糖茶精华，时间味道，历史味道，感受到没有，闻到没有，哥哥，怎样，都是实在人儿，怎样，你看这个你能出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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