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比个凶恶,部分上面也文前女友名字,像用钢笔写上去,“彤彤”、“红颜小菲”和“钟爱生——彩铃”。
黑社会队伍整齐,据说也在执行军事化管理。他们来到,攥紧拳头,咣咣咣地敲着落漆门,敲第户没给开,门上凿出个浅坑,表示这个世界来过;再敲第二户,租房子是南方人,语言不通,没唠明白;敲到第三户,开门,帮人叼着烟进屋,毫不客气,床上坐着老两口,为首大哥拍拍炕上被褥,掀起层灰尘,然后屁股坐在床上,腿半盘着,朝着老两口扬起眉毛,吐着烟圈说,什情况,你知道吧,咱们谁也不要麻烦谁。老两口互相看眼,又眯缝着眼,盯着眼前这个男,谁也没说话,大哥被看得心里发毛,也眯缝着眼看老两口,六只半睁着眼睛悬在半空中,屋内气氛紧张。
末,老太太说句话,孩子啊,你是大鹏不?郝家老小儿。大哥说,哎去,这才看出来,不敢认啊,是薄板厂秦姨吧?老太太连忙说,是,还记着呢,是,咋长这结实,多少年都,你妈身体咋样,腰脱还犯不啊?你咋样啊,结婚没?大哥内心当场崩溃,受不,压低着嗓子说,妈没,去年过完年没。还没结婚呢,家里条件不行,工作也不行啊,正经过日子谁跟咱啊。秦姨,多少年没见都,看见你觉得真亲啊。
黑社会都是这座楼儿子。
大哥没能交差,跟对方说,这活儿没法干,都是上辈老熟人儿,从前低头不见抬头见,妈活着时候也没给她挣过脸,现在没,再咋也不能给她再继续丢人。对方是大公司,策略型地产企业,通情达理,对此表示理解,并说道,买卖不成仁义在,哪边凉快你就上哪边去吧。大哥事儿没办成,钱没挣上,憋屈几天,回头发表条感言,“走得再远,也不要忘为什出发”,后面跟着四个感叹号,引人深思。
旧楼里,临街层大多租给做买卖作门市。排十来户,有家烧烤店,便宜、量大、油腻,炭火兴旺,面积不小,占去三四户位置;旁边是家司机盒饭,半夜也营业,十元吃饱,十五元话能多吃两个荤菜;还家剃头,老板风华正茂时,爱穿高领毛衣,趁着媳妇不在店里,在理发椅子上按倒过几个女徒弟,现在老,半边脸瘫痪,木着没有表情,脑子也钝,经常拿着推子停顿在半空中,不知该推向何方;还有家治鼻炎,后起之秀,全国连锁,只是从来没见里面有过顾客。靠路边两家,家拐弯进去才能看见,白底红字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菁菁足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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