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带着表弟回到新房里住下,孙旭庭父母也从盘锦赶过来,以舍不得离开孙子为理由,开始在这套新房里生活。家五口人,守着五十平左右房子,在当时条件也算过得去,但各类矛盾也涌现。小姑脾气不是很好,吃不惯婆婆做饭,也看不上婆婆做家务,经常就争吵起来,吵到后来也没个结果,但她自己在家又什都不做,每天只躺在床上聊电话、打毛衣、摆扑克,或者出去给头发做造型,今天小波浪,明天又变成大波浪,有次她染满头金黄卷儿,很时髦,像外国洋娃娃,连都要认不出来。
即便是在表弟上幼儿园之后,小姑也没有上班,在家里无所事事,但每次回娘家时,又都会跟奶抱怨大半天,说婆婆做饭埋汰,不讲卫生,为人奇怪,她讲,婆婆拿手菜之是将淀粉用水搅开,再下油锅里,煎成黑糊片,再撒把白糖,在旁听都要吐出来;然后又说公公半夜打婆婆,打得嗷嗷直叫唤,半扇楼人都能听见,搞得第二天她都没脸出门;还有次,她跟婆婆吵得很厉害,争吵原因是要不要给水龙头安上过滤嘴儿,后来发展到相互对骂,什难听话都说,她气得真举起水瓶想砸过去,婆婆顿时吓傻,灰溜溜地关门走掉。小姑说,她就是欠收拾,给她收拾卑服就好。奶担心地说,要不你还是上班或者干点啥吧,成天在家待着,太闲,打得这热闹,你们俩人都有毛病,你毛病看主要是闲出来。
小姑许多年没有工作,出去上班没地方要,来二去,又跟以前在百货商场小领导联系上,领导出钱投资,二人合作,临花鸟市场租个门市,开家茶叶店。小姑负责看店,按比例提成,有段时间里,总去小姑茶叶店,看她很认真地写茶叶价格卡片,碧螺春、龙井、铁观音、毛尖,并逐贴在玻璃罐子上。茶叶店里总有股微苦清香之气,很好闻,不过进店来人,般都只会问,有没有劳保茶?小姑为他推荐其他品种,讲清楚味道、口感与特色,他还是会说,喝劳保茶就行,有没有劳保茶。小姑只好无奈地丢过去个牛皮纸包,说,二两,四块钱。
茶叶店经营不到年就关张,原因是小领导妻子发现丈夫在上班时间内,并没有直坚守在工作岗位上,而是成天往茶叶店里跑,于是产生些不必要猜忌。其实她完全是误会,领导跟小姑并没有任何超越友谊关系发生,他们只是普通生意合作伙伴,之所以他成天往茶叶店里跑,是因为他和小姑都爱上打麻将,天天都要打上八圈,茶叶店柜台后面常年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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