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你越想做什,他偏不让你如意,你四两拨千斤,
“徐栀,你到底懂不懂事?”
“徐栀,考这点分数谁给你去开家长会。”
“徐栀,你能不能让妈妈省省心?”
讽刺是,林秋蝶女士还在时候,徐栀次次想证明自己都叫她失望至极,偏就在她死后不久,她以黑马成绩考上国内最高学府。
然而,林女士永远都不会知道,林女士到死记忆里那个女儿都是不成器。
诉您,其实徐栀很优秀,也非常爱您。她说自己很少能梦见您,可每次梦见您,您总说些不好话,想您可能是对不满意,或许因为没有正式跟您打过招呼。
最后,很爱她,不想她夜里总是梦见您惊醒。
她也很想你,如果下次再梦见您,您可以说句爱她吗?
——陈路周」
看到最后行字,徐栀胸腔里难忍酸意几乎从她胸口破腔而出,她直接失声痛哭,眼角泪水瞬间决堤。
这种遗憾永远是无法弥补,徐栀曾无数次后悔为什不能早点努力。耿耿于怀,又不能释怀,她只能假装什都不在乎,以致后来对情绪反应都不敏感。但她从来不曾想过,有天,会有人敏锐察觉到她遗憾,甚至还幼稚认真地写这样封信去驱散她心里不甘心。
陈路周进去时候,徐栀坐在地上,腿心里正摊着他信,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鼻涕眼泪直流,他叹口气,过去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脖子上还挂着毛巾,人站在床边,转手去抽床头纸巾,边弯腰给她擦鼻涕,边对着她眼睛轻声笑着,“哭成这样,有点高兴是怎回事?”
徐栀也莫名笑出来,擦完脸,把脸埋在他腰腹上,陈路周上身裸着,腹肌硬挺而分布均匀,人鱼线附近青筋性感突在皮肤上,她额头抵着,脸朝下,看着脚尖,深吸口气说:“陈路周,其实就是不甘心。”
“知道,”他低头看她,用手摸着她发顶,“哭出来就好。”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其实挺难受,全世界就想让她知道,偏偏只有她不知道。”
林秋蝶和老徐表达爱意方式不太样,人都说父爱如山,他们家相反,林秋蝶女士母爱更沉重点。老徐虽然也经常怼她,可该夸她表扬她时候毫不吝啬,永远都是高举着父爱大山,为她呐喊助威。
“囡囡!你是最棒!”
“囡囡!爸爸爱你!”
“们家囡囡简直是仙女下凡!爸爸怎这幸福啊!生这个宝贝!”
林秋蝶那座山从来都是巍然不动,对她表扬话很少,徐栀记忆里永远都是她不满和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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