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很用力。”
“说实话,真还没用力,真用力,你得哭着回家。”
“你以后别打球。”
陈路周靠在床头笑,手拨弄着她头发,低声说:“这跟打不打球没关系,你不找找自己原因?”
徐栀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地看着他。
徐栀不知道怎说,耳边越来越热,心也越来越燥,好像被把刀架在脖子上,细细地被人磨着,要死不死。
还不如刀给她个痛快。
仿佛接收到信号,陈路周伸出手去,把台灯关,屋子里瞬间暗下去。
“别关灯——”徐栀忍不住出声,话音未落,猝不及防脑袋要撞上床头板。
陈路周提前伸手护住,另只手撑在床头,动作没停下来,低头看着她,昏寐房间里,依稀还能瞧见彼此轮廓和难分难舍视线,他眼神更幽暗,直勾勾地,仿佛在对她下钩子。
徐栀被他句话抓回意识,涣散眼神慢慢聚拢,去看他。
男孩汗水肆意,顺着他干净眉眼滑下来,全是为她流汗,毫无保留。那眉眼之间少青涩和克制,多几分嚣张恶劣劲儿和情动,将熟未熟,比身经百战男人生涩些,但比初入情场男孩又带劲发狠。
脊背像山峰样弓着,宛如泥石流坍塌,被窝里汗下如流。“那你别管。”
“那怎行。次就废,以后怎办?”
徐栀想抬脚踹他,“你才废。”
“懂?”他懒散靠着,捞过床头手机,心不在焉地看眼时间,丢给她,“不舒服以后少碰你,帮充下电。”
“那不行,”徐栀接过他手机,心血来潮来句,“哎,能看你手机吗?”
“想查男朋友手机啊?”他笑下,“查吧。”
徐栀试着输入他之前密码,四个,转头看他,“会哭着出来吗?”
“应该不会,不太敢保证。”他靠在床头,微阖着眼
时不时听见徐栀低低叫他名字,他傲娇又欠,叫陈娇娇,他不应,叫陈路周才嗯声,然后微微低头,闭上眼,英俊眉眼拧着,表情难忍,气息夹在胸腔里,简直要沸腾。
谁也没想到,去年暑假那场意外偶遇,门缝里那匆匆瞥,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们曾在四下无人夜里接吻,木头那吱吱呀呀碰撞声比庆宜任何个夏天蝉鸣声还绵长。
……
等两人收拾完,在床上腻会儿,说些不着三不着四话。
“别动,适应下。”
陈路周边说着,边将她鬓角处汗湿碎发轻轻拨到耳后。
……
“你老大爷骑车呢!”
扑哧笑出来,他笑得越发得意忘形,两手支棱着身体撑着床头,彻底没辙,“那你要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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