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徐栀回到寝室给老徐拨个电话过去。前面两个电话老徐没接,锲而不舍地又拨第三个电话过去,结果是个女人接,对方声音很陌生,有片刻迟疑和试探,问她:“是徐医生女儿吗?”
这大半夜,老徐可是个古板老实人。徐栀心里那叫个复杂,微微沉,礼貌地询问句,“您是?”
那边沉默片刻,说:“是这样,是徐医生护工,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住院,刚刚下楼溜达去,看你好像有急事,帮他接下。”
徐栀气刚松半,又吊回去,太阳穴突突跳着:“他住院?哪里不舒服?怎都没跟说呢?”
“啊,你别担心,不是什大事,”对方说,“前几天医院来个患者闹事,出点小意外,你爸有点轻微脑震荡,没什大碍,蔡院长让他住院观察下。”
近,毕竟老碰见你爸也尴尬。”又不是变态狂。
“那你还租那儿。”
“是被房东忽悠,而且,那时候身上钱不够,也就够你们那儿附近租个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庆宜房价多贵。”真急,声音都忍不住呛声。
“然后呢,你跟爸聊什?”
“他挺怕,”陈路周只手搁上沙发背,娓娓道来,“说不上来那个感觉,好像担心抢他女儿,直跟说其实不希望你太早谈恋爱,因为他知道男人没个好东西,也没办法把心掏出来跟他说是个好东西。说实话,其实那时候挺不理解他,为什个大男人会这依赖自己女儿,后来你跟说你妈事情,现在大致能理解他。他生活可能真只有你。”
徐栀更急:“他被人打?”
“不是,你爸是去劝架,不过刚出科室门,阿姨刚拖完地,他太着急,就滑倒,你爸有点胖,摔地上动不动,闹事人刚好在边上,还以为是自己情绪太激动不小心捅到人,立马就跑。蔡院长还给他颁个‘见义勇为’奖,他现在下楼领奖状去。”
徐栀:“……”
话是这说。
等徐光霁领到奖状,才看到蔡宾鸿让
徐栀叹口气,“所以,直都还没跟他说,本来想寒假回去再告诉他。”
陈路周想想,另只手轻下重下地捏着她耳垂说,“先别说,你走之后他情绪好像不太好,你知道你爸那几天直在吃药吗?”
“什药?抗抑郁药?他断药很久。”
“有天在小区楼下碰见他,手里拿着袋药,没看清楚药品名字,但是看见药袋子是二院开。以为你应该知道。”
二院是庆宜市著名精神病院,精神科疾病都在那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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