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皮肤本就白,北京干涩风吹,整张脸紧绷轮廓圆润而精致,皮肤细腻几乎无可挑剔,黑色长发半卷不卷地散在背后,她坐下,然后自然而然地从陈路周手腕上捋下皮筋松松地把头发绑上说:“问老板哪种球砸着不疼,老板说,估计也就钥匙扣不疼。你那爱生气,觉得买这个保险点。是不是暑假那根?”
他嗯声,“掉卧室门口。”
“不生气?”徐栀说,“那可以提个要求吗?”
陈路周气笑,只手闲散地搁在她椅背上,侧头看她,“蹬鼻子上脸?”
徐栀觉得这话不好当着对面两人面跟他说,于是从包里摸出手机,噼里啪啦发条微信给他。
色栏杆,他们那桌就坐在栏杆边上,北京那会儿已经入冬,又恰巧是双十,校门口停着好几辆快递车,正在卸货,徐栀往那边心不在焉地看眼,笑着回头看他,目光落在他清瘦冷白手腕上:“不是你说不用准备吗?”
“行。”
不说话,李科和朱仰起愣愣地看着他俩,但那人还是吊儿郎当地靠着,眼神动不动地看她好会儿,拿下巴懒洋洋地指指她放在背后包,“是不是在包里?快,拿出来。”副你不可能没准备样子。
徐栀笑得不行,拿起他可乐,喝口,但还是说:“真没有啊。”
“真没有?”
Racatsanddogs:晚上可以住外面吗?
结果徐栀这边刚嗖声,陈路周放在桌上手机便紧跟着叮咚声。
朱仰起和李科:“
“没。”
陈路周倒也没生气,就是有点失落。但也知道徐栀最近忙,前几天为交专业课期中作业直在熬大夜,建筑系是出名没有周末系,作业交完她回寝室补天夜觉。
他人靠着,叹口气,低着头想想,毕竟现在是热恋期,他能理解,但为杜绝自己以后因为这事儿跟她吵架,于是他努力说服自己,淡淡地抬抬下巴,越过如流水般密密匝匝、忽远忽近橙红色车灯和正在忙忙碌碌卸货几个快递车,给自己个台阶下,环顾圈,发现附近也只有家篮球店,口气却又拽又冷:“你去给随便买个篮球,别买斯伯丁那些,不用太贵,就当生日礼物。以后要是拿这事儿跟你吵架,你就拿它砸。”
徐栀低头笑下,陈娇娇还是陈娇娇。二话没说,乖乖站起来去。
等她回来时候,桌上菜刚齐,几人在聊期中成绩,陈路周给她拉开椅子,手伸,徐栀把个篮球钥匙扣放在他掌心里,还是斯伯丁定制系列,估计不比普通篮球便宜,他愣,撂下筷子,狐疑地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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