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发现人情绪还是挺容易传染,比如蔡莹莹这会儿不太高兴,是因为老蔡有工作上调动,可能要平调到外省待上年半载,连带着她想到自己九月就要去外地上学,虽然录取结果还不能查,不管被哪所学校录取,离庆宜都挺远,她就开始担心老徐
仿佛被人扔进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底,虽然直都知道他要走,但他这人从小情绪反应就迟钝,只要时间还没到,就觉得这事儿还远得很。这会儿是切切实实感觉到离别前依依不舍。
虽然陈路周老说朱仰起外面有小三小四小五,但是朱仰起直以来确实都很黏他,在中只要跟人说是陈路周兄弟,大家都会多看他两眼,他是行走话题制造机。他跟冯觐说过,为什他手机里女生微信那多,基本上都是因为陈路周。这人要出国,朱仰起内心感受就是,他太阳走,他太阳要去照别人。简直可以垂泪到天明程度。
但陈路周觉得他假惺惺,烧完开水回来坐下,边打开电视,边毫不领情地戳穿说:“得吧,你就是觉得以后加人微信没那方便是吧?”
朱仰起当然也不否认:“这也是原因之。”
陈路周笑笑,漫无目地挑着台,话说得很随意自在,也轻松,好像真不是什难事儿,要换做别人这说,朱仰起铁定是万个不信。
“两年吧,看下那边课程,本科也就三年,打算两年把学分修满,顺便看看这两年能不能赚点钱,经济独立就回来,就当还这十几年养育之恩,以后也不会靠他们,”陈路周挺诚恳地用眼神指下,简直是识时务为俊杰典范,“主要现在身上穿内裤都还是连惠女士买。”
朱仰起知道他只穿某个牌子,他俩都是,但那牌子贵,真不是打几份工就能穿上。朱仰起知道他只是开玩笑,他也曾问过他你为什不反抗,为什不脱离这个家庭呢?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很容易,但对陈路周来说,他本身就没有归属感,怎说呢,这种归属感是谁都没办法给他,哪怕现在他对徐栀,怎可能会有归属感呢,而他生活十几年家庭,连惠和陈计伸对他直很疼爱,说这是糖衣炮弹和虚情假意都好,但这十几年陪伴和“家人”这个身份就已经不可磨灭。要是他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估计得有不少人戳着他脊梁骨说他白眼狼吧。
他既然装这久仁义道德,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自己晚节不保,所以朱仰起觉得他说两年,那就是两年。
可也觉得两年还是太久,要真等他回来,这他妈别人都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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