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声，母球笔直撞出去，这杆几乎没留力。
是个角球，直线
中袋球不打，他打
个角度很刁钻角球。
陈路周毫不吝啬地给他鼓掌。
朱仰起才不吃他这套，多半也是害羞：“滚啊，少在这磕碜
，扮猪吃老虎你最擅长！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人说你是为谷妍弃考，说你是恋爱脑。”
陈路周去结账，不咸不淡地瞥他眼，“那你还卖？”
半拍，没来及说话，谷妍径自开始哭，梨花带雨，委委屈屈。所以逼得陈路周不得不先掏出手机查自己瓜。查完之后他把手机丢茶几上，问谷妍想干嘛？谷妍哭哭啼啼地问他愿不愿意当她男朋友，陈路周直接说不愿意。谷妍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还不死心地问句为什
，你有喜欢人吗？
陈路周更无语，头发都还湿着，就挂块黑色毛巾在脖子上，人往沙发上疲疲沓塌靠，然后随手打开电视机调个体育频道，看也没看她，更直白懒散地说，对你没感觉啊。
他这个人，向来直接得可怕。
谷妍大概是下子被拒绝懵，语无伦次说堆，说她早上五点起来练功就是为当演员，说身上哪哪哪都是伤，没有处关节是好，她是个有梦想人，老师们都特别看好她，认为她是能为国家拿奖人。陈路周是个聪明人，从这堆毫无重点话里也大概听出她意思——你能不能保持沉默，不要上网锤。
电视机里转播篮球赛异常热烈焦灼，陈路周大半注意力已经被分走，谷妍后面说什，他压根也没听，只吊儿郎当地回四个字，看心情。
朱仰起屁颠屁颠跟过去，表示也很无辜：“知道这个事情时候，他妈以为你俩真在谈，闹别扭呢，还说你保密工作做这好，连都瞒着。”
陈路周拉开冰柜门，拿两瓶可乐出来，瓶丢给朱仰起，无语又好笑，“小学就给人写过情书，你觉得要真谈恋爱，会藏着掖着？”正当朱仰起愣神之际，混球已经走到收银台，副摧心剖肝样子去扫二维码，边输密码边啧啧叹气，“朱仰起啊朱仰起，哥哥对你很失望啊。”
朱仰起囫囵接过可乐，按在胸口，才慢腾腾地反应过来：“所以，你真是因为头晚，你那宝
他多半是懒得去搭理这件事。但是被人莫名扣这个屎盆子心情不爽是肯定。
……
“关你屁事，既然把卖，就少在这假惺惺。”
朱仰起咬咬牙，知道他昨晚在派出所，今天又被谷妍骚扰估计都没怎睡，这会儿多半肚子火气，于是直接弯下腰：“还打吗？不打结束这局啊。”
“打进再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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