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田又思索片刻,问:“你认为小丹告诉你那些话是什意思?或者是她希望你能说点什?按纪律她是不该把案情告诉亲属,可是她告诉你。”
芮小丹这个电话在常人判断里只能有两种解释:1.诀别。这是个合格刑警自然做法。2.芮小丹处于职业本能与求生本能矛盾中,她在这种矛盾心理驱使下给他打电话,期望他能给她个影响她心理倾向意见。
丁元英心里非常清楚,王福田和赵国强作为芮小丹同事当然倾向于第种解释,可以通过他证词排除第二种解释,突出芮小丹作为刑警临危不惧正面形象。
丁元英更清楚,无论是哪种解释都会带出个他对芮小丹感情问题。如果是第种解释,人们会质问:以他与芮小丹感情,既然他知道是诀别为什不阻止?他怎可以无动于衷?如果是第二种解释,人们会哀叹:当芮小丹期望他说句话决定选择时候,而他却给她个高尚而残酷沉默。虽然有两种解释,但是这个问题无论怎判断,都会推导出他对芮小丹面临生命危险却漠然视之结论。
如果按第二种解释推导,那他对芮小丹死也应负有定责任。
”
赵国强字不漏地做着笔录。
王福田问:“然后呢?你说什?”
丁元英回答:“什也没说,停几秒小丹挂断。”
王福田不解地问:“你怎可能什都没说呢?至少会有个提醒、有个嘱咐吧?”
然而,芮小丹作为合格刑警还需要证明吗?“证明”即是对她不尊重。他对芮小丹感情还需要别人理解吗?“需要理解”即是对这种感情亵渎。
丁元英答道:“只讲事实,不认为。”
王福田与赵国强相互对视眼,意思是:只能这样。于是赵国强将询问笔录递给丁元英,说:“你看下,如果没有出入就请写个日期签个名,按几个手印。”
丁元英看看记录内容,拿起笔在问话记录下面签上日期和自己名字,然后用手指蘸蘸印泥按几个手印。
赵国强收好询问笔录,说:“丁先生,你是小丹男朋友,们是小丹同事,也是很好朋友。虽然们没接触过,但是刑警队
丁元英说:“小丹有6年警龄,不用嘱咐。”
王福田情绪有点变化,说:“用不用是回事,嘱咐不嘱咐是另回事。”
丁元英沉默,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王福田不满地看丁元英眼,思索片刻,问:“你确定小丹就说那些吗?就没有再说别话吗?你再仔细回忆下。”
丁元英说:“确定,小丹就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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