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注视着沈楠惊恐
眼神，问：“你确实没什
可说吗？”
沈楠说：“有，但
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还是你问吧，如果有撒谎负法律责任。”
芮小丹问：“你在吴成祥案发前
年离开明川去广州，这事与吴成祥有没有关系？”
沈楠回答：“有。吴成祥说可以让出国，可以让过国外上流社会生活。怎才能过上那样生活？那多钱能从哪儿来？不用说谁都能想得到。对他说，你能给什那是次要，但是你至少别剥夺什，比如自由。后来他跟说，你去广州发展吧，开饭馆、卖服装干什都行，明川不适合你。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去
。”
芮小丹问：“什机会？”
再告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芮小丹语气平和地说：“沈楠，你是有民事行为能力和公民人格人，请你自重。如果你对警察司法实践有看法，可以通过正当途径表达。个人和你之间没有恩怨，现在是你和法律之间问题，你应该明白这个逻辑关系。”
沈楠说：“没有犯罪，没什可说。”
芮小丹说：“你可以沉默，但是你沉默可能会使控方和法庭做出对你不利推断。”
沈楠说：“你威胁。”
沈楠回答：“想过明川
芮小丹说：“不，是在告知你作为犯罪嫌疑人对这个问题知情权。任何公民不受强迫自证其罪，你在侦查起诉阶段也有权对自己做无罪或罪轻辩解，你沉默也不能成为法庭定罪依据。但是，坦白、沉默、狡辩、辩解……都是对推断和量刑有影响因素。审讯作为取证手段之，不仅取证你有罪，也取证你无罪。”
沈楠问：“你们凭什说有罪？”
芮小丹说：“在你未经法院审判并被确认有罪之前，不会有人说你有罪，只能说你是犯罪嫌疑人。吴成祥已经被中美警方联手抓获，引渡只是个时间问题。吴成祥姐姐吴慧娟和吴成祥代理人董海山在广州被抓获，缴获赃款两千多万。吴成祥付给广州黑帮100万元买夏雨性命，两名杀手在延安被抓获，这是缴获杀手武器。”
芮小丹把那两支德国P88型自动手枪放到桌上。
沈楠表情随着芮小丹层层递进语言渐渐发生变化，从抵触、平和到恐惧，那些熟悉人名、可怕数字和桌上那两支手枪让她最终呆住。如果说她先前惶惶不安只是为失去情人和失去出国以后富贵生活而懊恼、沮丧，那现在恐惧则是失去自由铁门、铁窗和由此而断送生。同谋，藏匿、转移赃款同谋？谋杀同谋？二者只要有个罪名成立就意味着生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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