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中已经悄悄降临,屋子里光线越来越暗。芮小丹起身去开灯,拉上窗帘,然后坐回原处。她看看酒瓶,酒瓶里酒已经下去多半,杯子里剩下酒也不多,这时候丁元英已经有几分醉意。
芮小丹问:“今天喝不少,还喝吗?”
丁元英说:“就是你说像流氓那次,和韩楚风两个人喝两瓶,括弧,没喝完就都倒。今天你把两年前建议采纳,很高兴,得喝。”
芮小丹说:“只要不是觉到、悟到,你给不,给也拿不住,叶晓明他们就是例子。只有自己觉到、悟到,才有可能做到,能做到才是。”
由于酒精作用,丁元英浑身燥热,说话兴致更浓,几分醉态地说:“不管是文化艺术还是生存艺术,有道无术,术尚可求也。有术无道,止于术。你前途在哪儿?就在无明众生,众生没有真理真相,只有好恶,所以你才有价值。觉悟天道,是名开天眼。你需要就是双天眼,双剥离政治、文化、传统、道德、宗教之分别眼睛,然后再如实观照政治、文化、传统,把被文化、道德颠倒真理、真相颠倒过来,随便你怎写怎拍都是新意和深度,这就是钱,就是名利、成就、价值,随便你能说什。”
芮小丹笑而不语,知道丁元英这是在说酒话。酒话虽然少点分寸和聚焦,却是更赤裸裸心里话,这让她感到亲切、安逸和温馨。
丁元英又喝口酒,兴致盎然地说:“用道眼看与用人眼看样吗?不样。什叫特殊感觉?什叫立意要高、挖掘要深?那不是挖地沟,想挖多深挖多深。也不是爬楼梯,想爬多高爬多高。不在那道上,你不可能会看到那道真相。立意要高、挖掘要深,充其量是个猜测和揣度版本,不得究竟。”
芮小丹注意到,丁元英刚喝过口酒却又端起杯子去喝,口把杯子里酒喝干,已经有些下意识动作,她觉得再喝下去就要醉。
丁元英在酒劲渗透下漫无边际地说:“昨天下午个人坐在屋里听音乐,听前苏联红军合唱团《伏尔加河》曲子,听很多遍,脑子里浮现着俄罗斯抗击拿破仑、抗击希特勒画面,很伤感,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俄罗斯是个伟大民族,历史上没有什人能战胜他们,但是在世界两大阵营50多年意识形态对抗里,他们却输在他们还没有完全读懂文化里,而美国尊重客观规律文化最终使他们得到靠飞机大炮不能得到胜利,以至于联合国都成个失宠王妃。在中国,有人动不动就拿m;主指责**党,可是他们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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