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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芮小丹按约定在布尔伦布大街23号楼下等候。郑建时准时赶到，两人驱车去奥斯威库大街北京欧华进出口代理公司柏林办事处提取余下
4套音响。
车上，郑建时说：“昨天晚上
和元英通过电话
。”
芮小丹说：“知道，已经把格律诗公司全权代表委托书写好。格贝森上午去咨询技术测评报价，让等他电话。”
郑建时说：“代理事去办，你把公司印章和伦敦、巴黎提货手续给，办这些事大概需要
个多星期，你在法兰克福等消息就行，有什
情况和元英直接联系。”
就行，让他先把测评报价咨询清楚，避免价格歧视。”
芮小丹客气地说：“来，还是给你们添麻烦。”
郑建时见大家只顾说话不吃菜，就招呼道：“客气，客气，来来，大家吃菜，尝尝正宗口味白斩(又鸟)……这道佛跳墙，那可是中国道名菜，连这个皈依持戒人都经常起心动念，哈哈哈……笑谈，笑谈。”
詹妮不会使筷子，用西餐餐具刀叉和汤匙尝尝白斩(又鸟)和佛跳墙，连连点头称赞，然后风趣地说：“饭店每天杀生，杀生是佛教大戒。见过你喝酒，酒算不算戒？”
郑建时说：“偶尔喝酒是不得已而为之，杀生嘛，是坚持不亲手杀、不亲眼见、不亲自做原则，是凡夫，还没成佛嘛，还得过日子。”
芮小丹把个事先准备好文件袋拿出来放到方向盘前边台面上，说：“所有手续都在里面，路费是3000美元，如果不够你先垫着，办完块儿结算。”
郑建时操纵着方向盘没吭声，停片刻闲聊似地说：“昨晚和元英聊几句他筹划公司扶贫事，说他境界高。他说，不要拔高这事，就当
詹妮说：“认为丁元英对佛教态度比较可取，不迷信。”
郑建时笑笑说：“丁元英那套是外道，辩不过他不是因为错，是因为没他脑子好使，没他有文化。佛教而二、二而到现在都没完全搞明白，那得禅悟，是上上根性人差事。就念佛，句阿弥陀佛什都有。”
或许是条件反射缘故，芮小丹听到郑建时说“而二、二而”和“禅悟”就想起有次和丁元英讨论“去二不着”，不觉淡淡地笑。
……
回到住处，她拉上窗帘，烧上开水，从提包里拿出自己从古城带来铁观音茶叶放到茶几上，然后到卫生间冲个热水澡，穿上睡衣坐在沙发上泡茶。香气浓郁功夫茶、宽大沙发、发烧音响……这里情景让她点也没觉得自己是在柏林，好像就在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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