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问：“你怎
出来
？不睡啦？”
芮小丹说：“睡不着，闻见香味就出来。”
肖亚文说：“就这巴掌点地方，工资
半都得填给它。”
欧阳雪问：“你是哪儿人？”
肖亚文说：“小丹没告诉你这个？
家在武汉，考到北京，大学毕业没回去，直在北京漂着。家里最小，又是女孩儿，没人指望，走哪儿算哪儿。”
欧阳雪问：“那年你去法兰克福找小丹，怎没留在德国发展呢？”
肖亚文笑笑说：“那是工作签证，跟小丹不样，过期就作废。学德语时候是想去德国，毕竟小丹母亲在德国，从经济担保、食宿、工作各方面都能有个照应。可等德语学成，也改主意。”
次电话，直没机会坐块儿聊聊。”
芮小丹笑说：“这显得娇气，把你们赶到客厅，自己霸占张大床。可真不困，躺床上也睡不着。”
欧阳雪说：“那也得睡。”
肖亚文说：“刑警哪个不是能熬能睡？你早锻炼出来，躺下就睡着。”
芮小丹仰身倒在柔软床上，说：“好，睡睡试试。”
欧阳雪问：“为什？”
肖亚文说：“德国移民法不比从前，特别苛刻。先别说能不能过去，就是去又能怎样？只有留学居留这条路，拿学位还是得回来打工。也许嫁个有德国国籍男人是条路，可为个居留身份得把自己卖，这还有意义吗？既然怎都是打工，就不如早打工早攒钱，等有条件自己开个公司，自己给自己解放。”
欧阳雪说：“小丹你知道，嘴严，不大说跟当时无关事。以前对你不解，今天在酒桌上看你跟韩总说那些话，特别让佩服，点不端着。”
肖亚文笑说：“手里空空，拿什端呢？”
咖啡壶温度到沸点，肖亚文把两只杯子放上咖啡伴侣和方糖，冲上咖啡，顿时屋里弥漫着诱人咖啡浓香，而就在这时卧室门开，芮小丹走出来。
铺好床，欧阳雪和肖亚文从卧室出来，关上门到客厅。
肖亚文将咖啡壶、咖啡豆、咖啡杯、咖啡勺、方糖等全套东西摆到茶几上，倒上水、接通加热电源，熟练地按煮咖啡程序操作。
欧阳雪说：“白领女人跟普通女人就是不样，生活讲究个情调、品位。”
肖亚文笑道：“不是品位，是省钱。平时自己舍不得喝，都是有同事、朋友来时候才煮点，咖啡馆太贵，请不起，省点钱还得紧着交房租呢。这儿房子太小，来个朋友连个睡地方都没有，委屈你们。”
欧阳雪打量着房子，说：“房子不错，个人住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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