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给他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让他换上棉拖鞋,笑着说:“你这是夸呢还是夸你自己?这都是照着你生活习惯给你准备,离过这样日子还远着呢。”
丁元英被她拉着到卫生间先洗手,回到客厅摁下电热壶电源烧水准备泡茶。芮小丹把窗帘都拉上,然后打开音响,播放那张《天国女儿》唱片。
丁元英说:“你老听这张,不烦吗?”
芮小丹过来骑在他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幸福地微笑着说:“不烦,百听不厌。你看看你,音乐、清茶、香烟、美女,浪迹天涯最高境界也不过如此。”
丁元英侧身躺倒在沙发上,伸展开四肢做不设防状说:“无论文章怎做,落笔都在床上,就别让再眉来眼去,个字——”
正确与错误,仅仅是个价值考量问题。但是,如果不是站在“作为价值”立场而是站在“人生价值”立场,又很难说芮小丹价值观考量不足。如果要用这种价值考量他自己……丁元英没有底气再想下去,那就不是不足问题,而是没有。
汽车到个路口,丁元英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却发现汽车朝着嘉禾园小区相反方向拐弯,于是问道:“不是送回去吗?”
芮小丹神秘地笑说:“尽管你话不能接受,也不能全理解,但还是爱听,归根到底都是你惦记着。就凭这个,怎也不能放你回去。”
丁元英自然明白“怎也不能放你回去”意思,憨憨地笑,说:“给公司取个名字,叫格律诗,北京格律诗音响有限公司。”
芮小丹听“格律诗”就脱口而出说:“好名字,规矩,雅致。你这种人居然能想出这有情调创意,不容易。”
芮小丹捂住他嘴没让那个最直白字吐出来,说:“多浪漫事经你嘴过滤就只剩下本质
汽车驶进玫瑰园小区,芮小丹把车停在房前,两人下车。
丁元英经过车库时候,看眼车库大门说:“这车你要不开就不能这闲着,得拿出来让他们用,这事展开少不用车地方。”
芮小丹拿出钥匙开门,边说:“只是保管,这种事你不用跟商量。”
进屋打开灯,丁元英眼就发现客厅里陈设有很大变化,过去墙上那些本来就不多小镜框风景画和装饰物不见,挂上两张老式留声机唱盘,张是黑色胶木唱盘,张是红色塑料唱盘,音响旁边多个漂亮CD存放盒。最大变化是四方形大茶几上新购置套与他那里模样功夫茶具,只是茶杯略有不同。
丁元英说:“个多星期没来,这有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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