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汽车旁边,芮小丹将丁元英推进副驾驶座位,关上车门,然后她发动汽车朝玫瑰园小区急驰而去。
由于大雨,路面上雨水增加车轮阻力,能见度也很低,30多公里路程汽车行驶近个小时才到古城北环路。
上北环路,芮小丹目光就开始透过不断摆动着雨刷挡风玻璃向路边搜索。她终于看见个站在路边打着雨伞模糊人影,她心骤然狂跳起来,距离越来越近,她也看得越来越清,站在雨中那个人正是丁元英。
她加大油门向丁元英冲去,接着是个急刹车,接着从车上跳下来,接着是不顾切地向丁元英跑过去,紧紧地将他抱住。
丁元英只手举着雨伞,只手爱抚地放到芮小丹头上。芮小丹把他手里雨伞抓过来就扔掉,好让他能用两只手将自己紧紧地揽入怀中。
这刻,芮小丹心被种巨大幸福充盈着,仿佛天地之间什都不存在,紧贴着丁元英湿淋淋身体,她不由自主地失声哭,所有幸福、快乐、委屈,在这刻都找到接纳地方。
芮小丹止住哭声,眼泪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淌。
丁元英沉默片刻,问道:“你在什地方?”
芮小丹说:“在宜阳县城郊高速公路上。”
丁元英又问:“路程有多少?回去走哪条路?”
芮小丹说:“30多公里,进古城走北环路。”
急驰而过汽车溅起雨水溅在他们早已被淋透身上,谁也没有留意。芮小丹把头埋在他怀里深深地呼吸下,压抑地说:“刚才击毙个逃犯。”
丁元英心里颤,这颤里并不是心与心理解,也不是男人与女人感动,而是种来自本能不自觉尊敬。当死亡、再生、刑罚、人道……交织在起时候,当这种复杂而残酷感觉在同时刻覆盖个女人时候,这个女人既没有亲历死亡恐惧也没有成就英雄豪迈,只有爱,只有对生命敬畏。他什也没说,只是手抱住她身子手抚摸着她头发,而爱抚和沉默胜过所有语言。
芮小丹沉醉,在沉醉中她沉醉地说:“千言万语,赶快汇成句话给听。”
丁元英说:“好好干活儿。”
芮小丹愣,马上明白,羞涩地抬头看他眼说:“流氓!”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走,回家。”
丁元英说:“30分钟后,在北环路路边等你。”
芮小丹呆住,迟疑片刻泣声问:“为什?”
丁元英说:“此生得你红颜知己,足矣。”
丁元英说完挂电话,而芮小丹关掉手机后突然有种虚脱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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