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前上英国文学史时候,教们班外国籍老师几乎要拒绝上莎士比亚。他说:“莎士比亚应该是门独立课程,因为他太丰富;此外,研究莎士比亚学者、著作已经这多,还能有什新见解?还有什话可说?”听完老师这表白,教室内空气突然沉重起来。坐在后方角落位子上,心想:“既然不上,那就不会考吧?”“还好,们还有曹雪芹……”
爱生机
朋友是个坚强人,以生活俭朴、喜怒不形于
让自己灵魂飞入滚滚俗世之中,随便逛逛、吃碗冰、偷瞄眼卖槟榔辣妹,干什都好。那年,才刚入伍星期。
见山不是山
直比较喜欢山。朋友与随意走在台北近郊条山间步道上,他是个很温和听众,然而,他原来比较喜欢海。“海有什好看?”开始批评,“山上有花有树,有房子有野狗,海呢?片死寂,顶多有夕阳可看,山上也有啊。”朋友笑着说,山上有海里都有,山顶就是从前海底,海底就是未来山顶,这话有点道理,但仍然不愿承认,说:“等海水干再去瞧瞧!”
自己盖房子
那个时代是卡通影集《小天使》④盛行时代,所有童心都聚集在阿尔卑斯山上,大家都希望有幢那样厚实可爱小木屋,个抽烟斗白胡子爷爷,个青梅竹马伴侣,然后奔驰在白云底下青草地上,变成个无忧无虑、放羊孩子。后来长大,才知道山上也都是别人财产,不能随便跑去盖木屋,而那个遥远、浪漫阿尔卑斯,竟然变成马桶名字,不再是座神秘山……
暗室
有长段时间,赁居顶楼违建是不上锁,来屋内没什好损失,再来自己进出也方便无阻,可以像野鸽子那样享受点轻快。某日,外出逛书局遇西北雨,悻悻然跑步回到住处,推门进屋,取干毛巾擦头发之际,突然听到个熟悉声音在叫唤。原本是朋友来访不遇,索性坐在书桌前沉思默想起来。“为什不开灯呢?”问。“没想到,外面世界太清楚,这样挺好。”朋友说。
暗房
连续三天没有开灯,至少做到“省电”这件事,不是故意不开灯,而是没有需要开灯:在昏暗转入黑暗循环中,眼睛逐渐适应。三天试验出奇地顺利,大多时是侧躺在床上面对片白色水泥墙,渴喝白开水,饿吃泡面、饼干,闲就安静地发怔,看自己能不能平白地变成另外种人。不劳终于无获,三天之后走入户外阳光里,觉得寂寞使自怜起来,黑暗对眼球并无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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