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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5 / 9)

态势,到后来,连原本在侧门外香肠摊子见市场有变,索性就把烤架移到两军壁垒之间石桌上来。阿财也禁不住上前买条香肠就着蒜头吃起来,并加入几位老岁仔谈话之中。他们凭吊过去,谈论时局;品评时鲜料理,也调侃政治人物。时而话锋也引向彼方某个较具姿色流莺,互相汇集丰富阅历,评头论足番。

此时,有人已经相中目标,于是只见他们后保持距离,往公园附近宾馆走去。也有上前谈不拢价钱,又抽身退返原处。阿财看在眼里,只是把那不喜不恼丝丝会心给窝在心底。其实,他最感兴趣还是那些偶尔出现兼差主妇,她们较不容易被眼看穿。因此,阿财此刻还不时瞄向别处,特别是那些有单身汉独坐幽静处,仿佛冷不防地便会错过群莺乱舞场面。

偶而遇上时真伪难辨独身妇人,阿财便像个撞上棘手赝品古董鉴定家似,心中升起股务必探究竟好胜心,悄悄地尾随在妇人身后,直到在某个较隐蔽角落,亲眼看见那妇人盯上目标,,bao露真实身份之后他才满意地停止追踪,同时对自己毋枉毋纵眼光更新添份自豪。

当然,光用眼睛做游戏还不过瘾。偶尔有风韵尚存目标出现时,阿财也会凭借他对公园地形无比熟悉优势,先绕道前往妇人必经之处,并故意找处较合理钓场,怀着份忧喜参半临危心境,等待那妇人前来搭讪,好把自己心头痒痒那铺层炭灰星星之火给扇上来,他更乐得预测那些女人会如何来开口说第句话,还有她们定价……

个上午晃过。

阔嘴财回到阿彩摊子喝两碗米粉汤,吃碟猪头肉把午餐打发掉。

下午公园更是热闹滚滚,卖烧酒螺、李仔糖㉗,画人像、剪影、卖红包袋、测字算卜,阿财细看过,但是依然只看不买。

走着看着不觉眼酸腿麻,阿财于是在羊蹄树下、喷水池旁处石板椅上躺下舒展筋骨。他望着冬天晴空云朵,听着卖椰子壳胡琴老岁仔拉着伊伊呀哦哦弦子,混合群小孩在拥挤人群间追逐尖叫稚声,觉得这馊馊音调安适极,难得冬阳洒下暖洋洋张细网,阿财心满意足,不觉眯眼打盹起来。此刻,他只想好好地享受下这个气氛,就像多年以前曾在个渔船船舱内体验过午睡,那摇晃晃地甜美醉人,连美梦也觉得多余。

觉果然无梦,阿财醒来时候,只土黄色野狗正在舔着阿财方才午睡时甩落只皮鞋。阿财乍然睁开睡眼,见这景象并不随即反应。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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