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和三田在事发后第三天回来上学,四肢和脸上都缠着绷带。大家问他们伤是怎来,他们没有提到。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被人封口,还是出于自尊心而商量好决定保密。
“你对那两个人做事,正是你内心真正渴望。”青嘲讽地说道。
青是制造出幻觉,能理解他这句话意思。可是,对于此前从未伤害过任何人来说,那不是干,而是青——这种想法让更容易接受。
除青,在学校里几乎没有可以说话对象。他并不总是在身边,大部分时间都不见踪影,即使四下搜寻也找不到他。可每当专注于学习,或者在休息时间因无人交谈而感到寂寞时,他就会忽然出现于黑暗之中,无声无息地站到身边。
解青之后,发现他是个残忍家伙,会说许多脏话。不喜欢这样。可是,他知道事全都是所知道,再怎讨厌他,他都是。这是种奇妙感觉。
解开。
“你必须逃脱。”青这样说道。
“逃脱?”
青点点头,眼中布满血丝。“从这种处境中逃脱,否则你辈子都会是这样。你恨透那个老师,对吧?”
“可……可他是老师啊。”青口中“恨透”这个词让感到疑惑。
教学楼旁有间饲养动物小屋,里面住着兔子和短腿鸡。小屋侧面镶着铁丝网,可以从外头窥探它们生活。小屋旁边还有块圈着铁丝网空地,供它们活动。
有天,怔怔地站在小屋前时,闻到股动物特有气味,不知是兔子还是短腿鸡。并不讨厌那种气味。兔子和短腿鸡将湿润空气吸入体内,经由小小肺和鼻子呼出来,再吸进去,便有种与它们分享相同空气感受。每年都是由四年级学生照料这些动物,给它们喂食、打扫小屋。去年上四年级时,就是由们负责这些工作。
“在它们额头中心钉上钉子,挂在教室墙上,定很好玩。”青不知什时候站到身边,看着在小屋中并排熟睡兔子说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心底里那个黑暗自己。”青自信地笑,嘴角就像经受严刑拷问而被切开样。那是十分悲壮笑容。
杀老师!
青那只没有被粘上眼睛仿佛在这样说。
3
总有天必须要下定决心,否则不知道什时候就会崩溃,再也动弹不得。老师制定出扭曲规则会将杀死。于是,和青合作。知道这件事伴随着危险。在教学楼后面对北山和三田做那种事人显然不是,而是青。知道,接受青就意味着进入随时会因癫狂而施,bao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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