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经历之后,她暗地里称为“界限消失”那种感觉,但知道那口铜锅炸开故事,这件事直潜伏在脑海里,次次地想起来。记得有天晚上在家里,重读莉拉寄到伊斯基亚岛信,她讲述故事方式真吸引人,但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事情。不得不承认,写那封信莉拉已经消失。那封信里还有写《蓝色仙女》那个莉拉痕迹,她那时是个刚刚自学拉丁语和希腊语小姑娘,看费拉罗老师图书馆里大部分图书,还设计挂在铺子里那些鞋子图样。但现在在日常生活中,已经看不到、感觉不到那个莉拉。赛鲁罗家那个容易激动、非常霸道姑娘好像已经消失。尽管和她居住在同个城区,尽管们拥有相同童年,们都经历着自己十五岁,但忽然间,们成两个世界人。也在发生变化,时间月月地过去,变成个邋遢、不修边幅、戴着眼镜女孩,钻研那些散发着难闻气味破旧书本——那些们全家人勒紧裤带,从二手市场上买来书,或者是奥利维耶罗老师弄来书。而她挽着斯特凡诺胳膊,头发整整齐齐,像个女神,她身上穿衣服,让她看起来像个演员,或者公主。
从窗子看着她,感觉到她之前样子已经破碎,回想着她在信中写那段优美文字,铜锅破裂和变形——那是经常运用个意象。每次当感觉到她或者自己心里产生裂缝时,都会想到那口锅。知道,或者说希望,莉拉不会成不变,她迟早会又次把这切都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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