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使他放心点,于是他更有信心地继续说下去。
“猜想你挣钱不多,如果你不怪——你知道,附带做点小生意,搞点副业,你明白。也想到既然你挣钱不多——你在卖债券,是吧,老兄?”
“学着干。”
“那,这也许会引起你兴趣。不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你就可以挣笔可观钱。碰巧是件相当机密事。”
现在认识到,如果当时情况不同,那次谈话可能会是生中个转折点。但是,因为这个建议说得很露骨,很不得体,明摆着是为酬谢给他帮忙,别无选择,只有当场
“和贝克小姐谈过,”等会才说,“明天打电话给黛西,请她到这里来喝茶。”
“哦,那好嘛,”他漫不经心地说,“不希望给您添麻烦。”
“哪天对您合适?”
“哪天对您合适?”他马上纠正话。“不希望给您添麻烦,你明白。”
他考虑会。然后,他勉强地说:“要让人把草地平整下。”
那天夜里回到西卵时候,有会儿疑心是房子着火。半夜两点钟,而半岛那整个角照得亮堂堂,光线照在灌木丛上好像是假,又照在路旁电线上映出细细长条长条闪光。转弯以后,才看出原来是盖茨比别墅,从塔楼到地窖都灯火通明。
起初还以为又是次晚会,次狂欢盛会,整个别墅统统敞开,好让大家做游戏,玩捉迷藏或“罐头沙丁鱼”。可是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树丛中风声,风把电线吹动,电灯忽暗忽明,好像房子在对着黑夜眨眼。当出租汽车哼哼着开走时候,看到盖茨比穿过他草坪朝着走过来。
“你府上看上去像世界博览会样,”说。
“是吗?”他心不在焉地转过眼睛去望望。“刚才打开几间屋子随便看看。咱俩到康尼岛(1)去玩吧,老兄。坐车子去。”
(1)康尼岛:纽约处游乐胜地。
们俩都低头看看草地——在乱蓬蓬草地和他那大片剪得整整齐齐深绿色草坪之间有条很清楚分界线。猜他指是草地。
“另外还有件小事,”他含混地说,然后犹疑会。
“你是不是希望推迟几天?”问道。
“哦,跟那个没关系。至少……”他笨拙地连开几个头,“呃,猜想……呃,说,老兄,你挣钱不多,是吧?”
“不太多。”
“时间太晚。”
“那,到游泳池里泡泡怎样?夏天还没泡过哩。”
“得上床睡觉。”
“好吧。”
他等待着,急巴巴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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