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迪说:“哪儿行啊?擀面那讲究。”
老九说:“那就是说手和机器都是形式,那些‘讲究’条件才是本质,不管是手还是机器,只要符合那些‘讲究’条件,就都可以做出好面。机器不受情绪影响,不会因为薪水多少给你做手脚,也不会请假、跳槽,质量还会比手工面更精确、更稳定。要按见相非相说,这就是见到如来,就是实相,对吧?”
方迪愣好半天,吃惊地说:“九哥,你你……你是九哥吗?不是幻觉吧?”
老九说:“九哥哪有这道行?刚学,背课文。在红川耗整整个月,叶子农嘴是真难撬啊,可他到底没耗过,还是让给他撬开。”
方迪说:“九哥,你这哪是请教啊,是考试。得承认,全答错,零分。”
方迪说:“当然是咱过得好。”
老九又问:“那你比秦始皇幸福吗?”
方迪说:“那能比吗?人家是君临天下,万众之上。”
老九说:“那看来物质条件还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得比别人强才幸福。”
方迪又愣住。
怎来呀?”
老九放下笔,说:“你不来也要去找你,你是学管理,九哥有事要请教你。你要不忙就坐会儿,也不付你咨询费。拿个椅子,先坐。”
方迪在老九对面坐下,说:“九哥是商界前辈,可不敢说请教,只有学习份儿。”
老九问:“你现在最想什?”
方迪说:“最想把毕业论文写好。”
老九说:“还没请教呢,这只是给请教做准备。有个想法,说大点叫餐馆改革方案吧,这两天准备整理个书面材料,可能会写得很啰嗦。知道你对九哥印象,九哥能整出来个啥呀?值得浪费时间吗?但是想跟你说,九哥也在学习、进步,希望你能认真帮九哥看看。这方案走是‘见路不走’思路,就是没模式、没套路。你是学管理,想请你从正规管
老九说:“再问个问题,是手擀面好吃还是机器面好吃?”
方迪说:“九哥,不敢回答。”
老九说:“为啥?怕答错没面子?也就是说只要把错藏好就没事?”
方迪说:“那当然是手擀面好吃,口感不死,有麦香。”
老九指面板说:“那你擀个给看看。”
老九问:“想管用吗?”
方迪回答:“当然管用,不然怎去做呢?”
老九说:“那你小家子气,既然管用,为啥不多想点?想博士,干脆当校长。”
方迪被这个“为啥不多想点?”给问住,时不知如何回答。
老九说:“那再问你,论物质生活,是咱过得好还是秦始皇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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