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菜摆上桌，服务员问老九：“待会儿下面吗？”
老九说：“现在就下，
不喜欢空腹喝酒。”然后问叶子农，“你呢？”
叶子农说：“随便，
块儿下
。”
老九对服务员说：“都下。”
服务员走，叶子农给老九换杯热茶，问：“哪家
？”
子农也不争执，由着老九出去。
老九出院子朝胡同口方向走，路全是小餐馆，他看见家挂着“杨记手擀面”招牌餐馆里顾客不少，这个餐馆离大杂院不远，最多也就40米距离。老九想都没想就进去，他是做面，对手擀面有种特殊兴趣，只要有吃手擀面机会他都要尝尝。
小店老板迎上来招呼：“来啦，您请坐，想吃点什
？”
老九没坐，问：“有啥拿手？”
老板回答：“腰片、爆肚、熘肝尖是小店招牌菜，主食手擀面，汤吃干拌随您。小店几个凉菜也不错，您可以荤素搭配着。”
老九坐下说：“手擀面那家，有啥吃啥呗。不管他。咱还说那个见路不走，是真不懂啊，你就直接说实事求是不就行，为啥非弄个见路不走呢，神神道道。”
叶子农说：“觉得神道不怕，只要不是吹气儿显灵，咱就好絮叨。”
老九说：“反正觉得挺神道，好像故意打机锋。”
叶子农说：“实事求是是个很大概念，很原则，很宽泛，只是你听多，不觉得它神道，不觉得神道并不表示你就真懂，更不表示你就能操作，就像好多人在说实事求是时候，其实实事求是根本不关他事，他那样说只是想表示他是明白人。见路不走是‘见路非路，即见因果’意思，跟‘见相非相，即见如来’是个道理。见路不走是实事求是执行和具体，更具提示性，更容易理解和操作。”
老九愣神半天，说：“子农，蒙。啥叫路啊？咋突然觉得连啥叫路都不知道。啥叫‘见相非相，即见如来’啊？如来是啥呀？咱为啥要见它呀？”
老九说：“好，就要这些。面要干拌，两碗，再来几瓶啤酒。管不管送啊？就前面那个院子，进去往右看见张矮桌子。”
老板笑着说：“院儿里？怎瞧着不大面熟哇？得嘞，这就给您送去。”
老九指着吧台上凉菜说：“就现在，先来几个凉菜，带手也拿点东西。”
……
由于院子里路灯比较远，光线不是很好，叶子农就把桌子往门口拉点，能借点屋里灯光，然后往大茶缸里续上开水，又往电热壶里添上凉水，这时就见老九回来，手里提着几瓶啤酒，后面跟着餐馆服务员，托着满满托盘碟、筷和凉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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