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
，这才哪儿跟哪儿。
下
秒，
“其实今天还是挺高兴
。”
于好笑着说，那笑容恍眼，嘴角带着浅浅梨涡。
陆怀征把烟又放回烟盒里，没抽烟兴致，丢回扶手箱里，转头漫不经意地去看窗外，嘴角微扬：“看出来，就差写脑门上。”
车厢气氛旖旎，暗香涌动，陆怀征想，应该是她身上香水味，很淡很好闻，忍不住让人靠近。
“陆怀怔。”
她声音也软，有点像以前自己逗她时，她恼羞成怒追着他打被他反手擒住压制，然后软着嗓子跟他求饶。
陆怀征莫名觉得热，后颈竟冒些汗。
这名字，叫千百遍，高中她也是这
陆怀征陆怀征地叫，不管身边朋友怎叫他，她都是声干脆陆怀征。
玩笑话，他这人家教好，最不兴乱涂乱画，下雪天时候偶尔写写她名字，是纾解，抹痕迹便消，不拘束。
若要他正儿八经往情人眼上去写他俩名字，他还真觉得臊慌，也不是爷们干事儿。
陆怀征回过神来，车子刚好在她落下停下，熄火，降下车窗，笑：“是？找你名字去？”
于好脸红，不自在侧过，“没有。”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盒烟，捏在手里，低着头随意抖落出支，“没找到失望？”
她盯着他，真诚地问他：“是，
这明显？”
陆怀征转回头，看着她：“说实话？”
她点头。
陆怀征往前凑凑，男人呼吸骤然拉近，于好跟老僧入定似，动
偏就他这狗腿性，还每回都应得特别快，上秒还跟家冕闲扯，下秒听见她喊他，头还没转过去呢，先嗯声，再回头去人群中找她，发现那姑娘身影笑，快速跟家冕结束话题跑过去找她。
家冕说他太上赶着，不会被人珍惜。
刚才那声，他原是低着头从烟盒里抽支烟，准备含进嘴里，闻声也几乎是下意识便应声嗯，烟还捏在手里搁在嘴边，顿，侧头去看她。
他挑眉，示意她往下说。
淡白月光透过树梢，温柔落在车顶上，些许余光落在她脸上，衬得那双剪水双瞳更动人。
没听到回答，陆怀征抬头去看她，发现于好正怔怔盯着他。
原本就窄小车厢空间，却因她这灼热眼神忽然变得逼仄起来，她眼睛比般人黑亮，因为不懂拐弯抹角，带着种直白坦率。
她真几乎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丝毫不懂掩藏。
从婚宴那晚仓皇无措，到军区那天躲闪退避，再到现在大胆跃跃欲试，他都看得清二楚。
他几乎能猜到她下句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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