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荣伯伯教爸接桶冷水出来时,已经差不多没气。荣伯伯把从墙头上提下来,平放在地上。四脚朝天,露出肚子上浓灰色毛,深紫红色脸上颊囊鼓起,两眼充血,无神地望向天空,嘴皮上摊白沫。
“怎办,怎办?”妈惊魂未定。
荣伯伯大概是想起电视上犯人被刑求至昏厥画面,他用强壮手臂把提起水桶往身上冲下。
尾巴勾下,再次变成块湿淋淋、棕绿色抹布。
没死,和往常样,成落汤鸡蜷缩在墙脚上,不敢抬头望人,方才野劲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起来副可怜兮兮样子,爸拿根香蕉喂它,它轻轻地接过,还不慌不忙地剥起皮来,惹得妈也笑。切都很顺利,留下来。
出乎意料之外地,在们家安静整年,至少,比只老猫还安静多。
直到国二快要结束某天,才突然狠狠地发作起来,只见它两眼通红,嘴角冒泡,中毒似窜上窜下让铁链紧紧勒住它脖子,好像非把自己弄死不可似。
爸和妈见这模样都傻眼,他们站得远远,拿大把香蕉,根根地拆下,往身边丢去。
没理他们,也没有告诉他们这是在发春,得用塑胶管往它身上冲冷水。走进房间里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觉得高兴极,希望再闹得更久点、凶点。
妈见安静
知道嘴角笑得往上弯,因为,那天,在学校看见梁羽玲。
跳到铁窗上,隔着窗户,清清楚楚地听到它使劲蛮力摇撼铁条挤压声,爸和妈开始惊呼起来;得意极,不禁在心里为加油起来,把铁窗摇断最好,顺便把房子也拆吧!
妈还不死心,又跑进屋里去拿几根香蕉出来,无助地往铁窗上丢去,好像在公园里套藤圈那样怀抱着丝丝希望。可是点都不领情,它跳到地面上,脖子上狗链绷得直直地猛往前冲,这回它非把自己头给掐断不可,在它脚底下那些香蕉好像张张微笑嘴巴躺在水泥地板上。爸见情况不妙,去找来根长长角木,站在远远地方把角木伸出去抵在肚子上,想要让它退后几步……没想到,这下爸可是弄巧成拙,往大门旁围墙上窜,下蹦过头,从墙头上栽下去,就这被铁链勒住脖子挂在墙上半空中。
发出难听尖叫声,在半空中奋力挣扎着,这时,如果有人从墙外经过,定会以为是被爸绑在铁链上甩出去。
对面荣伯伯是听到妈妈呼天抢地声音才冲出来,他说他以为爸拿菜刀在追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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