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们崇德国中校门口时候,荣小强总是故意将手圈在嘴边,朝着校门内大声喊道:“老师好—是XXX,女朋友是梁羽玲—大家好—是XXX”荣小强向校园里吼叫着名字时,还副无所谓样子,可是听到“女朋友是—”时候,就像是只被雷电追打野狗般,飞奔到学校围墙
点也是早上。
推开纱门,走到院子里去透透气。薄薄月色,凉凉空气,看不见月亮。在院子里站不到分钟就稀稀疏疏地下起雨来。
对门荣小强家院子里也被雨淋吧,小节接连小节铁链刮过水泥地板摩擦声传过来,听起来好像是某种古老行业手艺人还在黑静且潮湿夜幕底下忙碌着。
雨丝渗入干燥瓦片和地板里,空气中飘散着股水泥纸袋拆封后味道。玻璃窗上蒙蒙层薄雾,绿色老纱窗像雨后屋檐下蛛网。有张稳重而清爽书桌,桌上有叠收拾整齐作业簿,和本《健康教育》课本。没有失眠,因为根本不想睡。跳到荣小强房间外铁窗上,又跳下来,阵干涩且颤抖摩擦声像条铁蛇似哗哗游动着。雨水滴到耳朵上,好像在说悄悄话。
怪是,这多年过去,还直记得那是多无聊而愉快夜晚。阵细雨过后,空气凉凉、蓝蓝,坐在床沿上看着房间,干净而明亮,四面墙壁像是刚刷过遍清水宣纸,变得有些透明起来。还记得当时想什,想到,如果没有阳光,这个世界多美好。
那天晚上,梁包子第次轻微中风,梁羽玲第次出现在活动中心门口。
过很多年之后,才知道,梁包子中风之后,自己走回房里去躺在大木床上,不吃不喝连躺三天,起床之后,除左半边身子有点不听使唤之外,照样可以揉面团,骑单车到远方卖包子馒头。
梁羽玲说“爸爸不管”时候也就维持那三天。在那三天里,梁羽玲早出晚归,和们在外面瞎混,猜想,或许当时她根本就不知道梁包子为什成天躺在床上、足不出户吧。
还记得,连三天,们都去同样地方,做同样事情。
早上,们在活动中心集合,胡乱地打阵子乒乓球,等到阳光从毛玻璃铝窗外照射进来,扎们眼睛之后,们就走出活动中心,开始整天游荡。出村口往右拐,经过几户有大院子平房之后,过个短短胖胖水泥桥,然后是卖豆浆烧饼九龙早餐店,接着是没有店号文具行、修理雨伞与皮鞋小铺,再来就是杂货铺前公车站牌、光武新村,和崇德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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