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那是很长声叹息,目光停留在那块抹布上,让可以停止恐慌。回到两个孩子房间里,蹲下身子开始打扫,发酸呕吐物,让想到给孩子喂奶、喂辅食时,有时他们会突然吐奶。当慢慢擦去地上儿子呕吐物,想到那个那不勒斯女人,几个哼哼唧唧、跟在她身后孩子,她总是用糖果哄他们。从某个时刻开始,那个被抛弃妻子也开始生那几个孩子气。她说,他们让她身上全是妈妈味道,这把她毁掉。因为他们缘故,丈夫才离开。他们先是让你肚子鼓起来,让你乳房胀起来,然后他们没有点儿耐心。记得她说类似话。母亲小声重复着这些话,语气沉重,很认同这些话,她不想让听到,但还是听到,包括现在,感觉自己有双重听力。是那时小姑娘,在桌子底下玩儿,偷那些金属片放在嘴里吮吸;还是今天早上成年女人,在伊拉丽亚床旁边,很机械地完成项烦人任务。然而,耳朵还是敏锐地听到,黏糊糊抹布拭擦地板声音。马里奥是个怎样男人?觉得他很温柔。在怀孕时,他没有表现出特别厌烦情绪。可能
但没动。
“你为什睡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
“詹尼把嘴放在枕头上。”
“那有什?”
“他把枕头和床都弄脏。你要给他个耳光。”
依靠意志力支撑,从床上起来,就像在没有足够力气情况下举起重物。没有意识到,重压着其实就是身体。感觉身体像铅样沉重,不想整天都支撑着它。打个哈欠,先把头转向右边,再转向左边,又次尝试把戒指从手上摘下来,但没有成功。
“如果你不惩罚他,就会拧你。”伊拉丽亚威胁说。
来到两个孩子房间,特意用缓慢动作。女儿走在前面,很没有耐心。奥托叫声,哼唧着,听见它在挠门,那是把卧室和客厅隔开来门。詹尼躺在伊拉丽亚床上,像昨天晚上看到那样,身上衣服整整齐齐,但他浑身都是汗,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但他很明显醒着。薄薄被子上溅上发黄液体,地上也有摊。
什也没说,感觉不需要说什,内心也没什反应。来到洗手间,在洗手池面前吐口口水,漱漱口。拿块抹布,特意用很平静动作,但觉得那个动作太快,违背意愿。感觉剧烈动作会让目光斜视,两只眼睛很不协调地转向两边,像抽搐,会让周围墙壁、镜子、家具,所有切都跟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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