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听从念望建议,在十年前休徐仁青徐仁礼兄弟母亲,另娶门新妻子后,仕途平步青云。可也因此,与自己仅有两个孩子离心。
徐仁青站在门口,望着越发陌生父亲,开口说道:“四年前,宛州援军事,父亲也参与吗?”当年,军中各贵族参将消极用兵,以至于援军在宛州平白耗许久。以至于徐仁青孤身人,没法突出重围应援昭帝。
徐明义看着不远处长子,停下笔,皱着眉头问:“你这是为谁来责问父亲?”
徐仁青对他神情再熟悉不过,他后退步,将门关上,落句,“若是父亲真做,劝父亲还是请辞,告老还乡吧。”他熟悉自小起长大女皇,却对抚养他长大父亲日渐陌生。
徐仁青步步走出院子,耳聪目明他听得屋中传来砚台被砸碎声音。
徐明义乃朝中重臣,加上从龙之功,又有众多门生,根基深厚,朝廷众人怎都想不到谁敢去拔老虎须。也因此,奏章弹劾出之后,徐党在观望着循序渐进地给徐明义说话。
御史台以不久前那位在殿上不会说话蒋侍郎为切入点,在调查那位蒋侍郎生平政事时,查到他们家在黎州霸占良田坑害百姓作为。此等人如今能做帝都*员,全赖与徐明义关系匪浅。
徐党为徐明义,就此事与御史台论起来。可不仅是御史台,就连吏部都参上脚。吏部提供份近年*员考核资料,发现由徐丞点头批准*员政绩上都有很大问题。不仅如此,还有户部,户部着手调查徐家产业来源。
连续几日后,徐党后知后觉明白,这大股势力并非是其他人针对徐丞,乃是圣上对他动手。于是当兵部以宛州援军迟迟未动问责徐丞时,徐明义便明白女皇为何如此针对他。
他第个反应,是禤景宸知道他在谋划事情。可冷静之后,却隐约明白,可能是女皇在为昭帝之死向他追责。
他在源州多年,原本就算不得清白。此番罪名,倒是可以洗净,只是询问念望时,念望却觉得已经没有必要。
“如今据八月十五不过两月,诸事已准备好,大人距离那至高之位不过步之遥,缘何还要这人之下位置。”
徐明义觉得念望所言很有道理,可又隐约觉得不对。但他最终决定以退为进,上奏与女皇请辞,在九月重阳之前交接完所有工作。
这夜正在写奏章时,徐明义门被敲开。来人十分罕见,乃是多年未与他说话徐仁青。徐仁青站在屋外,身披夜色,静静地望着案前徐明义,不发语。
徐明义觉得诧异,望着徐仁青,问道:“你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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