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英杰朋友。”
听到“夏英杰”三个字,林萍像突然遭到雷击样呆住,感到浑身血液骤然冷却、凝固,感到头晕目眩、四肢乏力,脸色变得煞白,那惊恐表情无异于听到死刑判决声音。
她呆会儿,喃喃道:“天哪,这不是做梦吧?”
“是真。”江薇说,“阿杰让来看看你。”
林萍惊魂未定,面色恍然地说:“进来吧。”
处那些日子,她意识到,她从来没有真正解夏英杰,她们之间原本就是有区别,时间越长,这种区别越明白,决不会因为时地得失而改变。
她为自己能有今天而庆幸、而满足,现在她只想重新认识夏英杰,从中受到些启发。夏英杰似乎永远都是那淡泊,却又时常在关键时刻表现出超人远见、果敢,这里面肯定有种本质上、值得破译东西。
入睡前,她对明天见到林萍后应薇慎重使用语言进行研究,她担心也许是很平常个词、句话就会引起不愉快事情发生。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
四月七日早上,江薇把自己修饰番之后,连早饭都没吃就出发,在路边叫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维兰特街十六号。
不知是她这句英语不够地道还是因为讲得太快,司机没有听明白,又问遍。江薇索性把英文字条递给他,司机这才懂。汽车行驶二十多分钟在幢陈旧公寓楼前停下,这座楼就是十六号。
见面情景出乎江薇意料,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根本就不该来,也许这是个错误。
林萍房间很小,家俱也很简单,但是干净、整齐,屋子里散发着化妆品淡淡香味。写字桌上放着台袖珍录音机,磁带都是学习英语内容。江薇关上门,在房间中央站着,因为没有可以坐地方,惟把椅子上放着林萍衣服。由此可以看出,林萍生活里似乎没有会客这项内容。
林萍将衣服抱到床上,搬过椅子让江薇坐下。她神不守舍地穿衣服,小心翼翼地问:“你什时候出国?公派吗?怎找到这里?”
江薇听得
江薇付过车费,找到公寓管理员询问,并出示自己证件和林萍照片。管理员是位四十多岁胖胖英格兰妇女,她看过照片后告诉江薇:林萍住在九楼九0四号。
江薇及时将地址记下来,这才上三楼,敲响九0四号房门。
停会儿,门开,个年轻女子穿着睡衣披着件外套睡眼朦胧地打量来访者。她,就是林萍。
“不认识啦?”江薇友好地说,“想想,在海口机场。”
“你?司机?”林萍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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