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连活着资格都没有,那就根本谈不上生存条件或生存方式。”
“你让感到无地自容。”叶红军说,“子云死,你想心情会怎样?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活着人还得面对现实,这个世界不是靠情绪组合,而是靠理性。当然,你直觉会告诉你很多东西,但司法诉讼必须以事实为根据,以法律为准绳。如果沉默能避免场地震,只能沉默。”
“问题是,现在已经地震,震中在们良心,在于方子云死,在于每时每刻还会发生死亡、流血、,bao力,你能沉默下去吗?”
夏英杰很激愤,接着说:“财富固然很重要,自己也不是佛门圣子,也有私心、欲望,也会搞点小阴谋、耍点小聪明,但凡事都得有个尺度,得限定在人性行为之内。如果财富代价是近百个家庭痛苦、绝望,是由此引发绑架、斗殴和z.sha,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如果你是坐在眼泪、血腥和白骨上面,你能心安理得吗?看化成鬼埋到地下也不会踏实。如果这笔财富不能给你带来心理上幸福和满足,而是带来永远都抹不掉负罪感,那财富价值体现在哪里呢?”
“道理都是对,而且们都能讲得很好,而且不是报纸上政治说教。”叶红军心情十分复杂,说话时直低着头,不敢正面与夏英杰眼睛对视,他接着说:“道德、伦理、良心这道防线不是每个人都能守住,当温度达到和超过它熔点时候,它就会熔化,就会被另种东西所取代。在想,如果你不是被只强有力手托举着,如果你像难民样渴望得到份哪怕最肮脏、最下贱工作,你还会这样说话吗?”
“你提个非设身处地不能回答问题。”
夏英杰稍微停顿下,沉静地说:“过去,和坤讲相依为命。现在,要和他讲同生共死。真,这不是讲爱情故事。当决定要造反那刻,已经把后果假设到最坏程度,心情恶劣透,除绝望还是绝望,好像末日将临,好像个不称职赌徒正步步走向死亡。死,是件最简单事情,但还是把它想得很复杂,比如用什方法会死得没有痛苦。死得凄美点。害怕死以后被人参观,害怕别人看到血腥样子。”
叶红军打开车门下去,让冷风吹吹脑子,让冷空气冷却下翻腾燥热胸腔。他在路边缓慢地走过来踱过去,沉默着、思考着,他在权衡天平砝码应该往哪边倾斜。夏英杰也下车,站在路边默默地等待。
过许久,叶红军长长地呼吸口气,终于开口,他轻声说:“其实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