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缘分吧。”她想,这切真像是老天爷精心安排过样,偏偏让她接受这次采访任务,偏偏又受方子云之托送东西,偏偏又在那特定时刻遇上邓文英,偏偏赶上他们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偏偏恰逢宋坤失去自由最没落、最被动、最容易接近时侯……这多巧合只要有个条
。他那句‘不会随机应变,你也不要乘人之危’,让你几乎可以闻到那股男人原本气息。他那句‘人佛门六根不净,进商界狼性不足’,只十四个字就把你这个前卫诗人语道破。听这样语言,欣赏这种风格,以为是种人生享受。很多东西,人只能去感受,用语言是表达不出来。”
“精辟。”方子云说。
方子云感觉谈得差不多,于是故意看看手表,然后将杯中酒喝干,收拾起应该拿走烟酒。夏英杰则示意服务员结账。
这时候,方子云把他事先酝酿好段话讲出来,他说:“临走之前,得发表个郑重声明。说过,无意成全你,也无意坑害你。同事之间,能为你做就到此为止。主意由你拿,事情由你做,无论将来结果如何,都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同时,保持中立也是为避免坤对产生误解,好像要利用某种势态去企图什。”
“你多虑。”夏英杰笑着说。
“红房子”酒家门口停放着各种牌号小轿车,方子云和夏英杰两辆自行车夹在当中显得极不谐调。方子云打开车锁,边推着走边自嘲地说:“们是惟骑车到这里吃饭人,就像孔乙己样,是惟站着喝酒而又穿长衫人。”
夏英杰差点笑出声来。同时她也从方子云语气中感到那种穷则思变强烈愿望。
机关公寓是座五层楼建筑,离报社不远,夏英杰住在三楼。这里名为集体宿舍,却也有不少时分不到住房青年夫妇在此安营扎寨,所以过道里炉灶、炊具随处可见。
她回到宿舍,浑身放松地倒在床上,伸手关掉桌上台灯。她喜欢在黑暗中思考问题,眼睛什也看不见,只有大脑在活动,这样更利于集中精力。这时候,脑海里呈现出都是意识形态东西,复杂问题在这里分解、归类,该沉淀和该漂浮都呈动态,让她且然。
现在浮现在她脑海里,除那双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像幽灵样挥不去、赶不走,让她禁不住地心跳,而这心跳中不仅夹杂着惶恐,更包含着渴望。她遍遍地问自己:曾经有过什人能让你像现在这样心乱如麻吗?她又遍遍地回答自己:没有,从来没有过。她恍然觉得,她在茫茫人海中已经寻找这个人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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