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年多时间,我都是这样度过的:充满着快乐、痛苦、意外,还有折磨人心的等待。后来,我逐渐理顺了我的生活。虽然我的私生活经历了种种痛苦和折磨,在同时,我的公众生活却很幸运。我写的那不到一百页的小书,我最初将它写出来只是为了讨得尼诺的欢心,这本书后来也被翻译成了德语和英语。在法国和意大利,我十年前写的第一本书也开始重新再版,我又开始给报纸和杂志写文章。我的名字,还有我这个人逐渐获得一定的知名度,报纸上频繁地出现我的名字,就像过去一样,我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有时候是欣赏,这些人都是那时候公众生活的代表人物。米兰出版社的那个主编向来对我很热情,我从他那里听到了一句闲话,让我信心倍增。有一天,我们一起吃晚饭,要谈论我的书的出版事宜,不得不说,当时我还把尼诺写的一本杂文集推荐给他。他对我说,阿黛尔给他施压了,那是上个圣诞节前的事情了,她想阻止我的书在意大利出版。
“艾罗塔家的人,”他开玩笑说,“他们已经习惯了在吃早饭时推荐一个副部长,晚饭时撤掉一个部长,但他们拿你的书没办法,你的书当时已经送到印刷厂了。”
刚开始,我的书在意大利报纸上没有引起什么评论,按照他的看法,这也是我婆婆在其中作梗。结果,那本书获得了成功,并不是因为艾罗塔太太改变了想法,而是因为我的文字的力量。这样一来,我觉得现在我不欠阿黛尔什么,每次我去热内亚,她都要强调自己的影响力,编辑的话给了我自信,让我变得很自豪,最后我觉得,我依赖艾罗塔家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莉拉绝对不会意识到这些,她在城区的最深处,对现在的我来说,那地方就是一口痰那么大,她继续觉得我是她的附庸。她从彼得罗那里要了热内亚的电话,把电话打到我公公婆婆家里,根本不考虑这会让他们很烦。接到她的电话时,我心不在焉,她假装对此不在乎,她一直说个不停,把两个人的话都说了。她谈到了恩佐,她的工作,她儿子在学校里学习很好,还说到了卡门和安东尼奥。她打电话没找到我时,还会坚持再打过来,就像有强迫症。阿黛尔在一个本子上记着我的所有来电,就我所知,上面记录了某月某日,萨拉托雷(三个电话),赛鲁罗(九个电话)。阿黛尔会抱怨说这些电话让她很烦。我试着说服莉拉,假如他们说我不在,就不要老打电话了,因为热内亚的家不是我的,这会让我很尴尬,但没用,尼诺也开始打这个电话。很难说清楚我和尼诺的真实情况:他处境尴尬,长话短说,很担心说错什么话,会让我生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