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她们担心我会带来更多麻烦,她们害怕重新接受我?我不知道。当然,我不敢对她们说:准备一下你们的东西,我们马上走。我在热内亚待了几天,我开始照顾她们。我的公公婆婆从来都不插手我和两个女儿之间的事儿,相反,假如黛黛利用他们的权威来对抗我,为了避免任何冲突,他们会躲开。
圭多·艾罗塔尤其小心,他从来都顾左右而言他,刚开始,他都没提到我和他儿子离婚的事儿。在晚饭后,黛黛和艾尔莎去睡觉时,圭多·艾罗塔出于客气,在关上房门,在书房里开始工作之前——彼得罗每次也是工作到深夜,毫无疑问,这是跟他父亲学的——会和我聊了几句,他有些尴尬。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聊到了政治问题:资本主义危机越来越明显了,艰苦奋斗可以解决很多问题,边缘化的地区越来越多,弗留利地区的地震,象征着意大利的脆弱和不稳定,左派面临的严峻考验,还有以前的老政党和政治小集团。但是,在谈论这些问题时,他对我的观点丝毫不感兴趣,除此之外,我也没有费劲去表达自己的看法。假如他实在想听我的看法,他可以谈谈我的书,我看到的第一本意大利语版,就是在那个家里:那是小小的一本书,很不起眼,和其他很多书和杂志一起,被送到这里,堆积到书桌上,等着被翻阅。有一天晚上,他提出了一些问题——我知道,他之前没看过我的书,之后也不会看的——我就把书里的内容给他介绍了一下,给他念了几行。通常,他都是很严肃地听着,非常专注。只有在读到我大篇幅引用索福克勒斯的段落时,他才用了一种专业的语气,说我写得很不恰当,让我觉得羞愧。他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权威的男人,尽管权威就像一种色泽,要一点点就够了,因为即使只有几分钟,这种权威都会出现裂缝,让人隐约看到另一个人,这个人并非那么无懈可击。当我提到女权主义时,圭多·艾罗塔忽然一改他的庄重,他眼里忽然冒出一种恶意,他满脸通红——通常他的脸色是苍白的,用一种充满讽刺的语气,开始嘲讽他听到的一些女权主义口号:性,我渴望的性,谁在专治下感到过高潮?没有人!还有,我们不是繁殖工具,女人为自由解放而战。他一边用讽刺的语气说这些话,一边笑着,整个人都很激动。当他发现,这个举动让我很惊异时,他拿起了眼镜,很仔细地擦了擦,然后去学习了。
这少数的几个夜晚,阿黛尔几乎一声不吭,但我很快明白,无论是她还是她丈夫,都通过一种冷淡的方式让我自己,bao露。因为我一直不开口,最后,我公公用他自己的方式提到了这个问题。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