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双手拢着披风,微微歪
但是陆孟出来时候就没好好穿鞋,她这双鞋也不是平时穿。是双夏天鞋子,夜里起夜随便拖拉着走那种。
因此她踢独龙这脚,直接把鞋踢飞。
她这番做派,可真是这皇城当中纨绔子见都得自愧不如程度。
陈远余光中只看到只鞋飞,然后就看到自家王爷额角青筋蹦起来。女子脚,岂是随便什人都能看?陈远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自己胸腔里。
陆孟白皙脚在半空中甩下,踩在另只穿鞋脚上。歪下身子,被秀丽给扶住。
乌大狗腿儿还断着呢,到处跑什呀!
烦死!
陆孟伸手拢拢披风,慢吞吞地朝着院中走去。
两个人已经个多月快俩月没见面。陆孟知道他来时候还心惊肉跳,现在见面感觉像在看着个陌生人。
她忘性快,她就纳闷乌大狗怎就不能把她给忘呢?
“王爷来。”
陆孟还以为自己幻听。
将军府大门没关住吗!怎把他给放进来!
陆孟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抱着自己头挠挠。刚开始震惊过后,很快就平复下来。
其实是意料之中。
很快另个婢女蹲下捡鞋子回来,放在陆孟脚边,要给她穿鞋,被陆孟挥挥手赶到边。
陆孟把脚扭扭就塞进去,这才不恭不敬对着乌大狗微微弯弯腿。
也不是陆孟要作死,而是现在她跟乌大狗之间关系,她再装乖卖巧也没有用。
他们那天晚上,算是彻底把彼此脸皮给撕下来。血淋淋面对面正好,轻松。
陆孟说:“王爷今天怎有空过来?”
走近之后,陆孟居高临下扫乌大狗眼,侧头故意对独龙说:“都吵什呢,没点眼力。让你们拦着那些不三不四阿猫阿狗别钻进来,又没让你拦着建安王。”
陈远推着乌麟轩,闻言眼皮抽,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指定不能善。
陆孟抬起脚去踢独龙,也是做个假姿势,最重要是让乌大狗不要把仇记在这些人身上。
这些奴才经不住他黑心烂肺记笔。
陆孟说道:“王爷金尊玉贵,也是你们能拦!滚下去!”
将军府大门关得再紧,乌大狗非要进来话,谁又敢真伤他?
陆孟不太想见他,坐在床边上愣会儿,没有穿衣服,而是慢吞吞地披上件厚厚披风。
走到门边上推开门,对秀云说:“进屋多点几盏灯,准备壶茶水。”
然后站在门口朝着外头看眼。就看到远处院子里头,独龙带着几个人,拦在个轮椅面前……
独龙胆子是真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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