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被领到
墙根处，她双手抱臂，看着这几个低着头
中男生。
向天游、郭放、赖新、吴鹏，还有个吕剑。
几位男生头垂得更低。
吴鹏等人还小声喊句程老师，只有向天游个字没说，头也不抬。
程湛兮鼓两下掌，喜怒莫辨地道：“厉害啊，都会打群架。”
“乖。”
“……嗯。”
程湛兮去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朝派出所方向驶去。
郁清棠握着手机，屏幕直显示通话界面，没有挂断。程湛兮已经在开车，她开车十分专注，郁清棠只能听得到对面通过蓝牙耳机传来呼吸声，心情前所未有地安定。
程湛兮把车停在派出所门口，按住耳机说道：“
先进去，待会给你回电。”
什
？
“哪个派出所？”程湛兮把电视机关，立即起身拿起门边挂着大衣。
“新安派出所。”
程湛兮两只脚踩进鞋子里，推门而出：“你到哪儿？”
关门响动传进郁清棠耳朵。
没超过三分钟。
翌日是周天，郁清棠本该同所有休息日样按部就班，在老城区待到傍晚，吃过晚饭后坐公交车回去。
程湛兮提前让专人做油画装裱，摆在画室接近门口位置，方便她拿出来交给郁清棠。
就在这天，意外发生。
下午三点，程湛兮在客厅看电视，手机铃声响起来。
看热闹混混
“好。”
电话断，郁清棠看看外面倒退街景，催促句：“麻烦师傅再快点。”
新安派出所大厅墙根处，抱头蹲十来号人。靠左边都是黑色短发，四个高个子，只有个比较矮。靠右边脑袋五颜六色，什色儿都有，个子也参差不齐，纹身打耳钉，蹲在地上也掩不住痞气，嘴角衔着笑。
个穿着制服警察沉着脸，在对他们进行口头教育。
程湛兮走进来，左右看看，找到接待警察问：“你好，这边是不是有人打群架，是他们老师。”
“刚过桥，大概还有半小时。”
“你别着急，已经出门，离得近，先过去看看。”程湛兮大步走进电梯，蹲下来把鞋穿好。
“好。”
“别怕。”程湛兮温柔安抚道。
“没有怕。”郁清棠在那边低低地说。
程湛兮随意瞟眼来电显示，连忙把手里芒果放下，接起来：“喂。”
郁清棠道：“程湛兮。”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程湛兮：“在，在，你说。”
郁清棠坐在回程出租车上，从接到消息起那刻就慌乱心立刻静下来，她握紧手机，低沉道：“向天游他们和人打群架，在去派出所路上。”
程湛兮瞳孔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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