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说：“同学们再见，注意安全，不要在外面逗留，晚上早点睡。”
同学们收拾书包，说：“老师再见，你也是。”
郁清棠拿出手机，给程湛兮发消息：【下课
，
要去趟住宿区，晚点回去】
程湛兮秒回：【好】
郁清棠从手机里抬起头，发现于舟还坐在座位里，书包已经收拾好，手攥在上面，不
自重逢以来，她偶尔会冒出来这样
念头，患得患失越发严重。
郁清棠揉揉额角，走进教室。
郁清棠没有额外布置数学作业，随堂练习之前就做掉。她在教室里慢慢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看学生做题。最受关照当然是向天游，向天游
晚上都在和数学题死磕，抓耳挠腮，郁清棠走到他身边，看他练习册几分钟，看得向天游大冬天出头汗。
向天游抬起头，看着郁清棠，用笔尖在练习册上圈道题。
郁清棠：“不会？”
小女生真有意思。
郁清棠把这段插曲分享给程湛兮，程湛兮在沙发里笑得不行。
[程湛兮]：郁老师你这样逗小孩有点恶劣啊
[郁清棠]：有吗？
[程湛兮]：没有
程湛兮抱抱她，转身踏上回家路。
郁清棠目送她背影，若有所感地偏下头，看见拿着两袋卷饼李岚，李岚站在校门口昏黄路灯下，不知道朝这边看多久。
郁清棠忽然也有种做贼心虚感觉。
但她是老师，很快克制住不该出现情绪，走过去。
李岚和她说辩论赛事，初步确定人选，今天就回家准备资料，两人简单讨论几句。
向天游点头。
郁清棠弯腰看题，给他讲解。因为是自习课声线压得很低，轻言细语，听起来竟有丝含蓄温柔。
离得近几个学生都不知不觉停笔，听她声音如月光盈缺，潮水起落。
郁清棠改变，感受最明显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身边学生。细腻又敏感青春期少年们，感受到来自郁清棠沉默外表下柔情。
晚自习结束。
[郁清棠]：上课去
郁清棠站在七班教室门口，收起静音手机，默默反思下自己：唔，好像是有点恶劣。
但她很开心。
有程湛兮在身边，她过得越来越开心。
如果她有天离开呢？就像以前那样。有第次，就会有第二次，很正常，不是
？这次什时候离开？
郁清棠看着她手里两个分量颇足卷饼，微不可见地扬下眉梢，说：“你个人吃？”
李岚眼神看地面：“不是，给人带。”
郁清棠很程湛兮，轻轻地“噢”声。
然后她看到李岚耳朵红。
郁清棠唇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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