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动动,眼睛慢吞吞睁开条缝隙,看清朦胧白光里女人容貌。
教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哗啦——
阵桌椅剧烈响动声音,咚声,向天游连人带椅子翻到地上,只手撑着地面,还在本能往后退,神色充满惊慌和恐惧。
向天游瞳孔放大,比起之前在鬼屋见到站在教室门玻璃外男班主任鬼也不妨多让。
郁清棠忽然有点想笑,她唇角弧度往上翘翘,走进教室。
教室里肃然静,本就安静氛围里多丝紧张。
同学们抬头看眼郁清棠,又纷纷低下头,做题做题,背书背书,恨不得将脸埋进书里。
郁清棠径直走到后排。
向天游趴在课桌上睡觉。
程湛兮明明白白地秀波,满满意意地下课,回到办公室。
郁清棠看她大衣扣子扣好,松口气,谁知好戏等在后头。
下午七班有她课,郁清棠有话想单独和班长说,顺便找向天游有点事,所以提前到教室。
期中考试过去个月,马上又是月考,这帮小崽子们课间都很自觉在复习,没有追逐打闹,少部分女生约着手拉手去厕所。郁清棠心里生出些许欣慰和自豪,她没刻意压抑这种情绪,而是任由它漫过心脏,有些柔软感受。
说来也巧,郁清棠在门口撞见牵着手从厕所回来邢白露和何霜降。
“向哥!”
“向哥,你没事吧?”
赖新和郭放小声地喊两声,伸手过来扶他起来。
郁清棠正正被他倒地时脚勾得歪斜课桌,说:“坐,有话问你。”
向天游捂着惊吓过度心脏,坐回位置,道:“郁
他旁边椅子空着,刚好那个学生不在,郁清棠轻轻地把椅子搬过来,坐下,表情既不严肃也不慈爱,专注地凝视向天游枕在胳膊里睡脸。
七班其他同学:“……”
他们要是向天游,睁眼看到班主任,大概会吓死吧。
从教室门口进来赖新郭放二人,更是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蹑手蹑脚,安静如鸡地坐到向天游另边座位里,在心里默默为向哥点排蜡烛。
学生们往往都有某种预感,向天游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道视线在注视着他,存在感十足。
早读课前郁清棠那眼,让两个人以为自己被戳穿,现在看到郁清棠就跟老鼠见到猫样,慌到不行,看都不敢看她,埋头冲进教室。
何霜降好些,沉着稳重,神色如常,她甚至想拉着邢白露向郁清棠问好,邢白露情绪全写在脸上,哪里顾得上伪装,强行拽着何霜降进去,远离郁清棠。
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像程湛兮说:做贼心虚。
偷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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