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唇角微勾，露出笑容。
郁清棠自己也打算喝粥，进屋后就去厨房给自己盛
碗，刚放到餐桌上，耳边便传来门铃声。
郁清棠从可视对讲里看到程湛兮
脸，打开门。
八宝粥香气浓郁，弥漫整个客厅，伴随着开门动作，都不需要程湛兮去用力嗅闻，便自发地席卷她嗅觉。
程湛兮神情自然地笑道：“
发现粥有点多，天晚上吃不完，保温桶可以明天再还给郁老师吗？”
“方便。”她顾不上想那
多，骨碌爬起来，衣服都没拉好就冲到客厅，拉开大门。
郁清棠刚从对面出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谢谢郁老师。”程湛兮接过来。
“嗯。”郁清棠说，“好好休息吧。”
“郁老师吃饭没有？”
“喂。”浓浓鼻音传进耳朵，像冬天暖洋洋窝在阳台晒太阳猫，女人声音带着醒后慵懒。
郁清棠心潮起伏下，慢慢道：“打扰你睡觉吗？”
“没有。”程湛兮含笑道，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捋捋长发，问，“睡很久吗？现在几点？”
“……六点多。”
程湛兮打开自动窗帘，天已经全黑。
[郁清棠]：程老师醒吗？
程湛兮呼吸均匀绵长，心口轻轻地起伏着。
郁清棠把手机放在厨房料理台，边处理食材边用余光注意屏幕。
弄完以后，郁清棠翻出买来以后就没用过几次砂锅，清洗两遍，淘米，盛水，放到灶上，幽蓝色火焰从灶下蹿起。
……
“可以。”郁清棠道，“还有别事吗？”
“没有。”
郁清棠从里面带上门时候，程湛
“吃过。”
郁清棠向她点点头，便往回走。
程湛兮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从厨房拿碗和勺，坐在桌前，打开盖子，里面冒出来热气差点儿烫到她指背。
跟刚从锅里盛出来似。
程湛兮闪过个念头，用勺子舀点，刻意没吹，舌尖探出来试试粥温。
“不好意思。”程湛兮揉揉眉心，说，“睡得太沉。”
“烧退没有？”
程湛兮抬手摸摸额头，不意外地说：“退。”
“买粥。”郁清棠这句话语速稍快，也没给程湛兮反应时间，接着飞快道，“你方便开下门吗？”
程湛兮愣。
郁清棠用抹布包着揭开锅盖，粥熬得浓稠甜香，她用长柄勺搅搅，放点儿冰糖调味。
程湛兮上次很喜欢吃乌米饭就是甜，她似乎有些嗜甜。
火调到最小，煨在灶上保温。
郁清棠尽量让自己心情保持极度平静，给程湛兮打个电话。
响十来秒，对面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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