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什么声音?
余夏竖起耳朵,努力辨听,不由自主地往声音的方向挪动了几步。
小祖宗正常了,祁衍还想装装可怜,顺便趁机训训它——虽说不太管用,就见它神色有异,神情严峻,不由得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怎么了?”
祁衍什么都没有听到。
祁衍嘶了一声,对着红印吹了吹,道:“好像越来越疼了,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怎么可能?!
余夏警惕地看着祁衍,心说你别想嫁祸给我,你的手是豆腐做的吗?
祁衍:“你那是什么表情?敢做不但当?”
没啊,没什么表情啊。
这还差不多,你搞清楚自己的家庭地位就行!
余夏气不过三秒,得到好处,嚣张地用肉垫拍了拍祁衍的脸,趾高气昂地挪开自己颇有重量的身躯,哼了一声。
“你真重。”祁衍终于能喘口气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爬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尘土,叹了一口气,眼角扫了一眼老老实实蹲在身边的祁火火一眼,“满意了?”
唉,勉勉强强吧。余夏得意的用尾巴在他腿上扫了扫。
祁衍被灰尘呛到,咳了几声。伸出手掌,给罪魁祸首看手上一圈的红印。
余夏听力敏锐,捕捉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与尖叫,还夹杂着其他的杂音。
等他分辨出其他的声音,瞳孔骤缩,下一刻,他拔腿就跑,甚至来不及和祁衍说什么。
*
程茂彦今年七岁,是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家住华诗雅苑。过去上下学都是爸妈接送,但今年由于他俩职位调动,工作比之前还忙,便想着雇一个保姆,平时能照顾着孩子。
程茂彦暑假回乡下老家,陪着奶奶看了一堆狗血八点档,见识了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伙伴被保姆阳奉阴违欺负的有苦说不出,小小的心灵蒙上了大大的阴影,便拍着小胸脯和父母保证,自己是个男子汉,能照顾自己,上学下学路上绝不贪玩,会
不过,好像是有点严重,差点破皮了。余夏心疼,心说,还不都是你惹的我,你要不找我麻烦,不什么事都没有了?
祁衍可怜兮兮吹着手缓解疼痛的样子怪让人心软的,余夏伸出一只爪子捞着他的手,不敢舔,怕自己嘴里带着病菌,只好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
祁衍若有似无地感叹道:“真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做主……”
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了。
余夏谄媚地咬起绳子,讨好地蹭了蹭他,刚想把绳子放到祁衍另外一只手边,身子一僵,耳朵抖了抖。
余夏:“……”
祁衍淡淡道:“好看吗?”
余夏:“……”
祁衍:“有点疼。”
那一圈被狗绳勒出来的印记鲜红,余夏心虚,起了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