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看着他。
江老:“……”
不是把程序背得滚瓜烂熟?这会儿想着新媳妇儿又什都不记得?
江老既无奈又好笑,面色依旧如常,唱道:“送入洞房——”
这个秦意浓记得,她终于能靠近唐若遥,拉住她手。
“再拜——”
“兴。”
“三拜——”
“兴,平身。”
秦意浓握着绸带手已经发麻,她脑子里也是恍恍惚惚,脚下意识地往前迈步,心脏狂跳,迫不及待想去牵唐若遥手。
秦意浓站起来,眼角微红,将唐若遥扶起来。
蒲团撤去。
秦唐两人相对而立。
满座屏息,等待着重头戏。
终于,江老气沉丹田,唱道:“妻妻交拜——”
江老:“叩首——”
秦唐二人同时俯身叩拜。
江老刻意放缓声音,叹道:“再叩首,三叩首——”
《礼记·郊特牲》曰:“昏礼不贺,人之序也。”“序”便是“代”意思,人之代,是指人世新陈代谢,婚礼之时,子女成立,父母衰颓,是以不贺。
今日父母之年已逝,从此大家为轻,小家为重,焉有不伤感之理。
人同时叩首,拜下。
江老:“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秦唐二人依言叩拜。
江老唱:“兴,平身,复位。”
秦唐二人起身,秦意浓先起,再扶唐若遥起。
肌肤相触,两人心弦同时被拨动。
唐若遥
江老窥见她动作,连忙将后句唱出来:“答谢宾朋——”
还没完呢!
秦意浓个激灵回神,紧紧那只汗湿手,和唐若遥起转向宾朋。
江老:“拜,兴,再拜,兴,平身。”
秦唐二人按照口令拜完。
握着彩球绸带两端两位新人紧张得心跳到喉咙口,耳膜里都是鼓噪声,呼吸,深呼吸,吞咽,好让自己耳朵恢复清明,不错漏关键声音。
随着江老声:“拜——”
两人面对面,躬身拜下。
“兴。”
二人直起身,隔着块红盖头对视。
三叩首后,久久不起。
韩玉平咬着嘴唇,眼眶里已是蓄满泪水。
梁菽低低地抽泣着。
纪书兰用手掌捂住嘴。
江老唱:“兴,平身,复位。”
江老唱:“二拜高堂——”
秦唐二人转身,面向高堂,端端正正跪好。
韩玉平因为秦意浓结婚,高兴好些日子,包括筹办婚礼这段时间他都是喜气洋洋,晚上做梦都能笑醒,没少被梁菽笑话。此刻见堂下双新人,尤其是秦意浓抬起头,用那双黑亮眸子感恩地望着他时候,韩玉平突然鼻酸,眼眶也跟着发红。
梁菽更不用说,早就用手绢抹泪。
纪书兰也是强忍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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