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菡起身给她掖掖被角,带上门出去。
她怕秦意浓再这样下去,根本
“秦姐。”关菡轻声喊她。
秦意浓睁眼瞧她:“嗯?”
关菡将红包放回床头柜上,说:“邱医生不肯收。他还说……”关菡欲言又止。
“说什?”
“他说你再不遵医嘱乱来话,他就辞职走人,让你找别医生。”
对医生不能撒谎,秦意浓回忆下,说:“两三天吧,有时候不到二十四小时也能睡觉。”
医生阴腔怪调地损她:“是不是应该夸你真棒?”
秦意浓唔声,说:“般棒吧。”
医生咬着牙说:“恨不得掐死你,省得你自己把自己作死。”
秦意浓:“哈哈哈。”
宁通红眼眶,也看得到她哭着喊人,但说什却听不清,只能从她口型推测出,喊是纪书兰和芳姨。
秦意浓指节僵硬,点点地弯曲,攥起来,用长出来锋利指甲用力掐进自己掌心和指腹。
宁宁哭得撕心裂肺,眼泪跟断线珠子似往下落。
纪书兰和芳姨吃力地将秦意浓扶回沙发上,芳姨要叫救护车,被初步恢复秦意浓阻止,她嘴唇干涩,脸颊白得没有血色,近乎透明,虚弱道:“叫关菡。”
关菡连夜赶过来,带着私人医生。
秦意浓默默,道:“改日向他赔罪。”
关菡壮壮胆,道:“觉得你还是听邱医生比较好,你也不想遥小姐见到你时候,发现你是这个样子,她会难过。”
秦意浓平静地瞧她,说:“是时难过重要,还是世安宁重要。你不懂?”
关菡咬咬唇,说:“可是……”
秦意浓打断她:“睡会儿。”
医生脸色冷得快结冰,回身收拾他医药箱,道:“你最好给在家调养个月,哪儿都别去,按时吃饭按时睡觉。”
“那不行。”秦意浓立马说,“有正事。”
“反正话撂这儿,你爱听不听,不关事。”医生破罐子破摔道,拎着医药箱走。
秦意浓朝关菡使个眼色,关菡拿着早就准备好红包追上去。
秦意浓闭眼休憩,叹口气。
私人医生边给秦意浓吊水,边劈头盖脸将她数落顿。
秦意浓没心没肺地笑。
医生捏起她眼皮,往里瞧眼,脸上表情差到难以形容,语气不善道:“你这个月是没有睡觉吗?怎没给你熬瞎。”
秦意浓说:“还是睡。”熬个月不合眼怎可能?她是肉.体凡胎,又不是铁打。有时候累着累着,没有精力维系,自然就睡着,就是睡得不安稳罢,容易被噩梦惊醒。
医生冷哼声,问道:“多久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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