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说:“你最大错,就是被她连串质问带进沟里,完全失去思考和判断能力。”她费解地问,“你脑子呢?”
唐若遥苦笑。
“可能当时被狗吃吧。”唐若遥自嘲道,现在狗也没给她吐出来。她双手抹把脸,拍拍自己面颊,让自己尽力去回忆大脑片混沌那段时期。
良久。
唐若遥说:“从她开始质问,是韩子绯爱沈慕青更多,还是爱她更多,就开始懵。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爱她时候是全心全意爱她,作为韩子绯时候,也是全心全意爱沈慕青。没有花心,也没有多情。”唐若遥眼底含泪,喃喃道,“为什非要分为二?”她分不出多少,因为都是百分之百。
道你现在很自责,但是她就点错没有吗?什叫作失去你她会死?”傅瑜君方才听到就觉得匪夷所思,现在更是直指要害,“你听过般人这告白吗?”
她进行现场表演,假装自己面前有个恋人,动情地说:“喜欢你,想和你在起。但你要是以后和分手,就去死。”
唐若遥:“……”
傅瑜君:“谁不得想想?爱不爱是回事,谁愿意谈个恋爱就背上条人命呢?你别怪话说得难听,别人是道德绑架,她是人命绑架。”
她觉得自己还算温和,换成文殊娴在这里,她定会说“神经病,有病快去治病,精神病院等着你”。
傅瑜君问:“那你当时怎不跟她说?”
唐若遥吸吸鼻子,道:“怎说?她对来说,不仅是喜欢人,还是老师,姐姐,人生路上指引者,下意识觉得她是对,是错,又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怎说?”
而且唐若遥做她三年情人,骨子里直是怕秦意浓,她板起脸,严肃地教育她,唐若遥就口大气也不敢出,她说什是什。
傅瑜君轻轻地叹口气,倾身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她。
唐若遥下意识为秦意浓辩解:“不是这样,她是因为家里事,所以才……”唐若遥斟酌下用词,道,“有点轻微偏激。”
傅瑜君提高声音道:“她因为什是她事,她这告白就是你们两个人事!她个独立成年人,三十岁,不是小孩子,凭什要别人为她人生乃至人命负责?!”
唐若遥时没法反驳,抿抿唇,轻声说:“总之,你不要说她不好,不是来找你骂她。”她低下头,“你骂吧,随便怎骂。”
傅瑜君顺着她话道:“好,现在来骂你。”
唐若遥立时抬头,双目有神,副聆听教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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