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下唇,坚定地吐出个字:“怕?”
秦意浓转过脸看她,眸光深静幽邃。
唐若遥咬牙,忍住心里惊慌和恐惧,和她对视。
秦意浓眯眯眼,冷冷启唇道:“连安灵问都要遮遮掩掩,生怕触怒,你胆子倒是很大。”
唐若遥现场给她表演个熊心豹子胆,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收在背后手指
她乌黑长发因为低头垂下,柔软地遮住小半张侧脸,有点毛茸茸感觉,唉这声忽然有点本正经可爱。
唐若遥问:“你不恨那些人吗?”
“恨啊,能找到罪魁祸首都找,也报仇。比如说辉悦娱乐,杜安凯,就是前经纪人。”
“你把杜安凯怎?”
“牢里去,应该还没出狱吧。”
,所以国内绝大多数媒体都不知道她有个亲姐姐,就算有查到,秦露浓多年前就留学,久居国外,新闻无从追起。
那是她有记忆以来,秦露浓第次在她面前哭得泣不成声,为她疏忽和无能为力。
秦意浓拢拢不知道唐若遥什时候给她披上外套,说:“她好好地活着,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对来说就是最大慰藉。”
可是后来她死。唐若遥欲言又止。
秦意浓已经跳过“表姐”话题,道:“那段时间过得很痛苦,梦里都是别人在骂。有千个人,万个人,百万个人,站在山顶上,而陷在山谷里,举目四顾,周围都是人,居高临下,用冰冷厌恶目光瞪着,人句,都是些难听话,还有人在说你去死吧,你快死啊,你怎还不死?”
“噢。”唐若遥笑笑,那她还叫穆青梧找人,想着寄个恐吓信什,岂不是多此举,没想到秦意浓比她还狠。
“你笑什?”
“没什。”唐若遥敛敛眸,道,“秦老师,问个唐突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问。”
“你……”唐若遥斟酌下措辞,道,“直不肯澄清外面那些莫须有谣言,任凭别人造谣,是不是因为……”
她声音很平静,唐若遥偏头看她,她甚至连眼圈都没有红下,好像只是在讲述别人故事。
这让唐若遥感到些些缕缕不安。
她不相信人心受过伤害会痊愈,不留下痕迹,秦意浓如此无动于衷,要是她过于隐忍,要就是她现在所讲远远不是全部。个令她胆寒念头浮上来,或许这只是其中小部分。
“那时候最希望世界上有失忆药,不用很长期限,就天,吃过,昨天事就忘。就能每天崭新地直往前。”
秦意浓双脚抬起来,搭在沙发上,两手抱住自己膝盖,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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