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到
。”
他说。
秦秾华沉默许久。在漫长
沉默里，他安静地看着，等着。温顺模样和传言说人屠截然不同。
她终于开口。
“陛下身为
国之君，龙体贵重，为何要做到此般地步？”
院外清净，月光清澈如洗。她站在檐下，同院中之人不期相遇。
伏罗没有料到她忽然开门，刹住徘徊步伐，和她遥遥对望。
他脚下，有条蜿蜒水迹。像他胸口起伏伤疤样，为她勾勒出没有亲眼所见画面。
夜风起，他湿透大袖发出沉重风声。
水光浸润下，玄色更深，金线更亮，他眼中晶石般剔透冷淡光泽，也在月色下更为醒目。
青陆收回碗边试温手，连哄带劝地让她喝下。
秦秾华喝完碗苦药，用清水漱口后，任青陆搀扶自己回到床上。
“今夜陛下怎
还不来。”青陆自言自语道。
秦秾华说：“于皇后而言，独守空房才是常态。”
青陆看她眼：“娘娘不是般皇后，陛下要是娶娘娘却不对娘娘好，那真是——”
。秦秾华向他再行礼，说：“秾华该回殿喝药，外边风大，陛下也早些回屋罢。”
她低下头，和他擦身而过。
背上目光如影随形，她没回头。
“……陛下？”南簇戈低头说。
伏罗收回目光，说：“皇后在哪儿掉钗子？”
“……”
“承蒙陛下厚爱，秾华无以
“陛下为何徘徊不入？”
“……”他握紧手中凤钗，斟词酌句，慢慢道：“以为你睡。”
“睡，陛下也可长驱直入。”她说：“连天下都是陛下，何况区区座宫殿？”
他没说话，抬起垂在袖中左手，向她慢慢摊开。
抹金光，在如水月光下闪耀。
“谨言慎行。”
青陆咽下后面话，帮她除外边衣物，盖好被子，说：“既然陛下今夜不来，奴婢就在屋里守夜，娘娘有事叫。”
“知道。”
夜里还是两个人，秦秾华却辗转反侧。喉中不时有腥热涌上，她努力咽下，不敢入眠。每次翻身，空无人罗汉床都会映入眼帘。
折腾许久后，仍无睡意。她起身下床，披上外衣，没有惊动熟睡青陆，走出内殿，推门而出。
……
夜色已深，秦秾华沐浴更衣后坐在罗汉床上，拿出本大朔带来野史观看，榻几上放着碗已经快凉药。
青陆走进内殿，见到原样拜访药碗，生气道：“娘娘，你又不按时吃药，非要奴婢盯着你才是。”
秦秾华目光仍看着手中书卷：“迟会不妨事。”
“早会也不妨事！娘娘快来，趁没凉赶紧喝，夜里才能睡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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