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要你。你就像大雨中徘徊的孤狼,我把你带回家,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因为我想照顾你,我想拥有你。”她说:“我想拯救你。”
她的吐息落在他的唇瓣上,睫毛几乎触到他的眼睛,她离得那么近,茉莉花香若隐若现,他饱受煎熬的理智已经快要脱缰。
恶魔披着天使的皮囊,露着失落的眼神,在他唇边轻声呢喃:
他努力将注意力放在嚼了又嚼的毛肚上,未免她又想出什么怪点子折腾他在她面前越发纤细的神经,他说:
“……好吃。”
希望这样就能让她放他一把。
“好吃到你都没时间看我了?”她叹了口气:“我嫉妒毛肚。”
秦曜渊差点被毛肚噎到,好不容易咽下后,他转头看着秦秾华。
秦秾华把烫好的毛肚放到嘴边吹凉,又伸进他的蘸碟里裹了裹,然后伸向他的嘴巴:
“啊——”
原本只是有些发热的耳垂,这下彻底火热起来。
秦曜渊身体后倾,竭力避开那幼稚的喂食:“我自……”
话没说完,毛肚已经塞进他的嘴里。
咖啡时也是,她总是选择他身旁的位置。
她歪了歪头,一派理直气壮:“你不觉得,身边比对面要近吗?”
“你吃蛋炒饭的时候为什么又坐在对面?”
她不怀好意地笑了。一看这笑容,秦曜渊就知道不好。
“我明白了,下次我吃蛋炒饭的时候,会坐到你身旁的。”
“……别开玩笑。”
“你不太了解我。”她笑着说:“我这人,不开玩笑。”
她深深地看着他,瞳孔中映着他的身影。在她似笑非笑的神情下,有什么更隐秘的情绪在起伏,他的心跳也不自觉随着波荡。
“从小时候起,我想要什么,都只能凭自己去争,去抢。以前是,现在也是。我的渴望,从来没有落空。”她靠得越来越近,瞳孔里他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你知道我现在的渴望是什么吗?”
蠢蠢欲动的情感像粘稠的浆糊,堵住了他的喉咙,只剩喉结无力地滚了滚。
她像完成了什么壮举一样,心满意足地笑着。笑眯眯地说:“我想喂你。”
“……”
他避开她的视线,机械地嚼着嘴里的毛肚,祈祷发烫的耳垂不要被她注意。
她就像不知道他为了保持平静做了多少努力一样——不,她一定是知道,所以才会如此。她就是这样的人。恶劣的,机敏的,诱人的,如同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弄别人的理智之弦。
“好吃吗?”她声音轻柔,如对情人呢喃。
秦曜渊的耳根子又发热了。
“我没说这话……”
“好好好,是我说的。”
“你……”
“快吃吧,你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