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间不多。”乌孙王再次说。
“你担心事情,不会发生。”他说:“等不到朔军攻城,阿兰玉就要死。宗室之中,没有治国之才,乌孙近年国泰民安,政通人和皆是她功劳,只你个孩子,如果你不愿回来,等她死后,会开城门投降,这样,就能将百姓伤亡降至最小。”
“……所以,你不必将乌孙百姓性命担在自己肩上。”他看着她眼睛:“毘汐奴,希望你回来,但不会逼你回来。这是个失职父亲,微不足道点补偿。
“……”
“如果你不愿,狐胡亲军自然不会为乌孙所用,等伪帝打完乌孙,下个就会轮到你们金雷,个可以临朝称制长公主,个手握重兵瀛王,他容得下你们吗?那时,敌强你弱,既如此,何不趁此时就铲除心头大患,提前开战,也提前为天下迎来安宁?毘汐奴,你没有不愿理由,你心里清楚,想要登上那个位置,这是最好条路。”
“毘汐奴啊……”她轻声呢喃:“已经将最深最暗条路走完,留给你只有康庄大道,你……还有什理由不愿?”
殿内沉默无声,时间仿佛凝滞。
直到身红衣她重新躺下,句低若蚊吟“你下去吧”,时间才重新流动起来。
国长公主仁慈之名,再有瀛王,bao虐之名,必有无数官吏富商归顺——”
斜阳从她面前穿过,她身鲜红,像是深渊里开出蔷薇,渺小尘埃在光带中飞舞,她泪眼中折射出癫狂,比烈日更加刺目。
“届时,狐胡光复在即!”
好会时间里,殿内都只有她人急促呼吸。
秦秾华开口:“抚远大将军,是你派人杀吗?”
秦秾华踏出寝室门槛,甫转头,便见到不知在门外站多久乌孙王。
檐下阴影悠长,飞檐直指蓝天。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乌孙王说:
“她时间不多。”
秦秾华浑身冰冷,说出话也像结着寒冰:“你身为国之君,却陪她用个国家来赌?”
“狐胡城破那日,正是他沈卫斩狐胡主将——他本就罪该万死!”
根根线串联起破碎线索,真相在秦秾华眼前缓缓铺开。
“秦曜奕和沈卫感情深厚,你就石二鸟,用除去沈卫方法,引秦曜奕御驾亲征。秦曜奕重情重义,你们只要派军中眼线稍加挑拨,就能激他分兵先行。戏台已经搭好,还差最后主人公,醴泉虽未将带回,但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乌孙王宫。此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如果,不愿意登上你搭戏台呢?”秦秾华开口道。
她似笑非笑,说:“为什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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