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五指缓缓并拢,遮去太女身形。
她笑道:“是很有意思。”
王后从木箱里抽出第枚棋,棋子面目和衣着都被她五指遮掩,接着木盒又到秦秾华面前,她和王后人个,很快就抽空木箱。
“这次战场在王宫之中,朝廷上力量,仅由总管代表。你扮演太女,扮演王上,谁角色倒下,谁就输这盘棋。规则只有个,官大吃官小,现实投射棋盘,比如——”王后扬唇:“可以用王上绝杀你太女,但如果,你有证据证明王上是个好色之徒,那你就可以用年轻貌美女官来刺杀王上。”
如此大逆不道之语,王后却说得稀疏平常,连她身边宫女都神色平淡,好似对她所有离经叛道之处都已习以为常。
秦秾华默默放下端到嘴边酒盏。
“下过棋?”王后开口。
秦秾华低声道:“陪老者有过几局游戏,上不台面。”
“上不台面也无妨,这棋,不需棋艺也能下出局。”
王后话音刚落,名大宫女抱着棕色木盒走过来,那木盒模样奇怪,没有打开设计,只在顶上开个足以手伸入孔洞。
你还没用上两口,更何况,御医说——”
“不想知道御医怎说,听腻。”王后面无表情打断大宫女话:“你是自己拿来,还是让自己去拿?”
大宫女欲言又止,脸为难地去。
剩下宫人流水般走上来,收走桌上几乎没动过菜肴,不会,石桌上打扫得干干净净,去而复返大宫女在石桌上摆出张纯金棋盘。
精美鎏金酒具也被摆上石桌,王后制止想要倒酒宫女,自己提起酒壶倒面前杯,轮到另杯时,秦秾华举起酒盏去接。
不等秦秾华开口
“来者是客,让客人先来。”王后道。
大宫女抱着木盒来到秦秾华面前,她在众人注视下,将手伸进洞口。
没有毒牙,没有利齿,她摸到个冷冰冰而又凹凸不平东西。
她将摸到东西拿出来,冷冽月光下,珠帘后面目不清太女静静与她对望,头上冠冕闪着金光。
“这多棋,偏偏抽到这个——”王后意味深长笑道:“挺有意思,是?”
四周宫人目瞪口呆。
这样高规格待遇,恐怕只有王上才享受过。
“这是乌孙酒,狐胡传下来方子,从前叫狐胡酒,如今叫乌孙酒,口就能叫人回味无穷。出乌孙王宫,你在别处喝不到这酒。”
秦秾华本以为她会劝酒,没想到她只是端起自己面前酒盏饮而尽。
“……这酒,样样都好,能让人忘记世间切痛苦。唯不好,在于喝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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