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躬身行礼,平安无事退回自己席位,但直到午膳用毕,她还能感觉到王后探究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今日就这样罢。”
乌孙王下结语,扶着旁王后站起来。
秦秾华和旁侍人齐跪下恭送,不料乌孙王和王后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
“盈阳也起走。”王后语气平淡,然毋庸置疑:“关于金雷事情,还有些问题想问——当然,耽搁你时间,本宫会按大宫女月俸给你回报。”
“走到面前来。”
她走到桌前站定,王后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走过来。”
秦秾华捏捏裙摆,将手心湿意摆脱,答声“是”。接着绕过长桌,走到王后所在罗汉床头停下。
只苍白发青手落在她脸上,指尖划过她假颧骨和假眼窝,在她脸颊摸摸。
个风华正茂女人正在连摸带捏抚摸另个女人,还是个面容刻薄,看不出任何可取之处女人——并且,当着夫君面。
“你很会说话,不像普通民妇。”
秦秾华虽未抬头,仍能听出王后若有所指。
她不慌不忙道:“无权无势胡人,要是再不会说话,是没命活着走出金雷。”
“……说得有道理。”乌孙王点头。
“你且过来。”王后道。
选中她只是场意外。
辉嫔和乌孙王都没有认出她来。
不——或许辉嫔,有所察觉。
秦秾华视线和王后再次在空中相撞,她随即低下头来,夹起块炸金针放进嘴里。
“你叫什名字?”王后开口。
她若有深意道:“左右是几天事情
这画面,让殿内侍人都面色古怪。
乌孙王看着王后,欲言又止。
秦秾华动不动,屏息凝神,直到那只青白手无所获,不得不离开她面颊。
“王后这是……”乌孙王咳声。
王后笑道:“让王上见笑,兴之所至罢。”
殿内众人都露出惊讶表情。
秦秾华沉默会,在众人注视下慢慢起身,走到台前三步位置停下。
“再过来。”王后道。
“……”
秦秾华只能踩上高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殿内落针可闻。
秦秾华咽下炸金针,神色恭敬地答道:“盈阳。”
王后道:“有何寓意?”
“阳光盈满。”
“是个好名字。”王后道:“见你不怎用食,可是乌孙吃食不合口味?”
秦秾华低垂目光,恭敬道:“请王后恕罪,民妇来时没有想过会选中自己,早晨外出时,和夫君在朝食摊上分食馕饼,现下腹中仍未饥饿,但王上和王后所赐之食都美味至极,民妇虽已腹胀,仍忍不住停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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